帥氣逼人,眉宇間永遠有一股蔑視天下蒼生的傲氣。面前的這個人,形如枯槁,整個人蜷縮在牆角,面容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只有那雙眼睛,依舊帶著三分傲氣。

“您好,格林德沃先生。”顧雲清鼓起勇氣,不知是這裡的場景對她的刺激太深,還是攝魂怪的影響,她感覺底氣不足。

“幾十年了,終於有人來了,你是來對我執行判決嗎?”他看著顧雲清,又疑惑地搖頭,“你不是普通的巫師,你是誰?”他又看看斯內普。

“我是鄧布利多的人。”顧雲清說。

格林德沃彷彿瞬間全身充滿力氣,他從髒兮兮的床上跳起來,撲向顧雲清,顧雲清閃身,斯內普上前,將他重新坐回床上。

“鄧布利多,阿不思,你告訴他,我十分想他,別讓他把我拋棄在這兒,哪怕讓我去死,別不管我,這種折磨對我來說,比死還難受。”

“他不方便對你說話,畢竟,你們曾經經歷過那些。”顧雲清儘量注意每個詞的發音,避免再次刺激到他。

“讓他給我回一封信,哪怕一個字,這幾十年,我永遠忘不了那些日子,別這樣對我,讓我做什麼都行,哪怕在全世介面前認罪,只是,別對我不管不顧。告訴他,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別這樣對我,全世界都能拋棄我,只有他不能。”德林德沃忽然控制不住地哭泣起來。

斯內普嫌棄的看著。

“出現了一個和你一樣的巫師,他做的事情,和你曾經做的不相上下,”顧雲清深吸一口氣,“他希望你見到他的時候,做一次選擇。”

格林德沃仔細地聽著:“沒有了?他沒有提到別的?”

顧雲清搖頭,不忍地看著他。

“我那麼愛他,那些日子,我不相信他毫無留戀,我們曾經那麼契合,我們曾有

共同的理想,阿不思,你不能這樣對我。”格林德沃痛苦,好似唯一的一點希望被撕碎。

顧雲清覺得殘忍,她看著他痛苦的樣子,眼角流下眼淚。

“先生,”顧雲清嘆氣,“鄧布利多先生,經常站在高塔上眺望,我相信他沒有忘記,只是,過往太沉重,他不知怎麼回答。你和他曾經有過共同的夢想,卻因為分歧走到今天的地步,他贏了舉世無雙的榮譽,唯獨失去了你,可一個心裡沒有牽掛的人,給他這種榮譽有什麼用。”

“他用心繫天下試圖忘記您,為了眾生安危,不得不放棄您,他退不了了,也不能退。我相信,如果沒有這些所謂的責任,所有一切不至於此。”顧雲清心裡揪的疼。

格林德沃更痛苦了,忽然,攝魂怪撲過來,斯內普見狀,拉起顧雲清就往外走,攝魂怪感應到巨大的靈魂力量,牡鹿在面前跳著開路,外面是密密麻麻的攝魂怪,他們甚至遮蔽了太陽。

“呼神護衛。”顧雲清舉起魔杖,魔杖只發出強光,能抵擋的範圍有限。

顧雲清拿出口袋裡的符咒,七張成一列,魔杖一揮點燃,七張符燃起熊熊火焰,攝魂怪紛紛後退。她集中精神,側臉看向其中一個,火焰撲過去,瞬間將那個最近的攝魂怪包圍。

斯內普帶她來到平地上。看著更多的攝魂怪過來。

“抓緊我。”他一手舉著魔杖,另一隻手將顧雲清緊緊護在袍子裡,顧雲清下意識環住他的腰,在所有攝魂怪撲過來的時候,一道黑影在原地消失。

顧雲清感覺全身發冷,呼吸困難,她的手收緊。

“希望我沒有搞砸。”顧雲清大口呼吸,讓自己的心情平復。

“我感覺,他應該聽進去了。至於怎麼選,鄧布利多也說過,讓他自己選擇。”

斯內普停在一座森林邊上。

“這是哪兒?”顧雲清以為這麼快就到了。

“路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