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是留給死者和他們家人的,牧師唸誦聖經中的祝福,所有的修士都撤出了會場,為的就是不打擾死者和家人們的私人時間。

漫步走出了會場,主教坐在了自己的那輛老款的黑色金龜子上,在後坐,坐著那個抑鬱地灰髮少女,她也穿著黑色的葬禮服,可卻沒有參加葬禮,她的脖子上帶著十分顯眼的金屬項圈,像是枷鎖,又像是證明。

“不去看看嗎?洺祈今天也參加了來著。”主教靠在座椅上,調解自己糟糕的心情。

“不用了,我來看看就足夠了。”

對方眼神十分的抑鬱,頭始終低著。

“洺祈說她不在意,你也不用那麼自責,沒人想到殉道者是幾年前為你主刀的醫生,也沒人想到他能直接控制你。”主教說著,從副駕駛的箱子裡拿出了一盒餅乾,遞到了王晰的手上。

“對了,你最好還是把你手裡的那玩意拆掉,我可不想開車開到一半你人炸了。”主教看向王晰脖子上的項圈,那玩意十分鐘就得按一次,不然就直接炸,爆炸威力能夠直接將一頭被禁忌知識扭曲了的怪物焚燒殆盡。

“十分抱歉,但我還是覺得這樣更保險,我不想在失去意識以後再傷害到別人了。”王晰帶著些許的決意說道,在她的眼前,洺祈那絕望的眼神歷歷在目。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要是突然自爆了,我肯定是炸不死的,但我的車必沒,這樣我這個月就只能步行了。”主教沒好氣地說道。

“算了,說了也白說,你現在吊著個臉,以後是會長皺紋的哦,放心啦,我們會想辦法幫你擺脫殉道者的控制。”

“非常感謝您,主教大人。”

“抱歉,但我還是搞不懂,您為什麼要幫我。”

“沒什麼,你是我孫女的朋友,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幫你,而且再說了,我一個一千多歲的孤寡老人,就不能找個好看點的小姑娘給點機遇?”主教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塊餅乾塞到嘴裡。

“非常感謝您,主教大人。”

王晰再次道謝,看向了窗外被雨浸染了的世界。

兩人沒有再說話,只留得廣播的播報和雨滴打在車上的聲音,主教瞄了一眼後視鏡裡四處張望的洺祈,然後踩下了油門。

金龜子駛向了遠方,消失在了灰濛濛的雨裡。

…………………………

城市『米希爾』

在雨後的城市裡,天空被深藍色所填滿,城市閃爍著各色的燈光,這座城市似乎並沒有因為夜色的降臨而休息,各處依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響聲,有公交車進站的播報,有地鐵到站的聲音,更有人群嘈雜熱鬧的聲音,但就在這其樂融融的一切裡,出現了一個不怎麼和諧的聲音。

砰!

一輛公交車在城市裡橫衝直撞,他撞開了攔路的警車,一點點扒開了生存的道路,透過後視鏡,他們看到身後無數追逐著的警車,鳴笛那刺耳的聲音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精神,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他現在已是困獸之鬥。

而在城市裡某處高樓上,一位身穿黑色襯衫,黑色皮大衣的高壯男人站在大樓的邊緣。

男人有著金色的短髮,藍色的眼眸,年齡看起來也不大,卻給人一種老練的管家的感覺,而頭上那時不時抖動一下的狼耳、身後壓低的狼尾、以及黑色的眼白卻無時不在提醒著別人,他可不是什麼貼心的管家,他比起人,更像是一隻整裝待發,時刻準備咬斷獵物大動脈的狼。

關於他這個物種,有個很貼切的叫法:

殘障。

他們生來就與眾不同,他們介於人類與殘骸之間,是天生的怪物。

“小姐,我已經看到目標了,對方還在持續向著收費站的方向移動,看來是想帶著車上的人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