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他擺放好了棋子。

“能和我來一局嗎?”

“無所謂,同怪物討論輸贏?”

“我可不是怪物,我是一個有智慧會思考的生命體。”

“說到底,你們不過是邪神肉體的殘塊罷了,如果讓我來命名的話我會更傾向叫你們『殘骸』。”

“殘骸可不會思考,更不會和你下棋。”

“可事實就發生在眼前,無論有多離譜,他都是事實。”

“哈哈哈……你呢?”齊敏睜開了灰黑色的眼睛,露出了獠牙。

“事實擺在面前,你卻根本不願意接受,接受世界的不美好。”齊敏好像一語道破了姬座堯的心聲,讓姬座堯本就憂鬱的眼神變得更加緩慢。

“無論如何,你都無法接受的……

你想保護卻沒有保護的決心,想變強卻沒有變強的勇氣,一切永遠都是你不斷被責任推著走,所以你來了,所以你帶著刀來到了我的身邊。”

“……”

“你如果不和我下,我就殺掉這個學校所有的普通人。”齊敏的眼中流露出溫柔的目光,彷彿祈求,可是卻沒有那麼讓人心軟,反而顯得恐怖。

姬座堯動了,他移動了『兵棋』。

齊敏微笑著,看著再一次被推上前的他,心中五味雜陳。

在觀看過齊敏所有的記憶後:

齊敏意識到自己誕生於真正的齊敏對於意義的渴望,他的這個想法誕生於那次失控的祭祀,他們的認知和記憶被出現的另外一位神收走,並且被上了烙印,成為一個不斷提供知識、思考、認知和知識的工具,他原本被生活推著走的人生開始變得無意義,記憶會失去,忘記了自己喜愛的,那這樣的生活又有什麼意義呢?

每一次的被掠奪記憶,每一次的翻看一樣個自己寫的筆記,他都被迷茫的海洋吞沒,不斷下沉,然後被打撈上來,再次扔進海底。

他開始思索這樣的意義,這樣的人生有什麼可以做的呢?所以『殘骸』齊敏誕生了。

齊敏看著對面的少年,視線停留在那雙眼睛前。

姬座堯是一個很矛盾的人,他擔心著餘慶的事情,可是又痛恨著餘慶,儘管時間會讓他釋懷,但那終究不是他想的。

姬座堯從來不會前進,永遠都是路在推著他前進。

所以,他需要一個小小的抉擇。

勇氣和麻木之間總是讓人難以選擇,齊敏作為『殘骸』,卻是生於齊敏對姬座堯的感情,那股無論如何都無法忘卻,由人和人之間建立的美好情感。

人一共會經歷三次成長,一次被磨平稜角,一次知道自己道,一次是即使知道世界不美好也還是願意去改變,成為最真實的自己。(——奧托阿波卡利斯)

陳思宇亦是如此,他的往事決定了他對於『保護』的執著,和他在一起會很安全,他是一個優秀的領導者,這也讓齊敏看到了值得託付的人。

時間不多了。

所以他要讓姬座堯前進,自主的前進,儘管會讓他受傷,或者付出自己的生命,他必須要把那件東西交給姬座堯。

“王手(將軍)。”

“你贏了。”

“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算,但是……”

齊敏站起身來,光線不佳的音樂部開始躁動,影子都開始躁動了起來,一個個人影從影子中浮現。

是數十名學生,沒有任何防備的學生被影子纏繞著,吊在了空中,齊敏抬起手來,無數影子將姬座堯束縛在了原地。

“為什麼?”

“多傻的人會相信怪物的話呢?”

“齊敏!你有什麼都衝我來!”

“又有多傻的人,會問怪物為什麼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