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物品似乎因為其無機制的特性得以窺視到了某個高位的存在。

以至於在窺視其的第一時間,就變成了漆黑的晶體,那些晶體就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就連觀測的圖層都出現了問題。

餘慶和桐祈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為什麼讓他留在這裡?總有一天他都會面對那些的。”桐祈的語氣有些無情,但終歸是為了餘息在考慮。

“不,知道這些對他沒有好處,永遠不知道說不定會更好。”餘慶說著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刻白色的水晶,那是瓦西里薩·卡列尼娜想要送給餘息的護身符,她一直隨身攜帶,希望能將……餘慶將其掛在了門把手上。

“走吧。”

“你想去幹什麼?”桐祈問道,手裡卻已經凝結出了紅色的血刃。

“去殺了那個導致這一切的混賬。”

餘慶脫下了軍大衣,裡面的西服上被血浸泡成了黑紅,他的眼中閃著紅光,一把銀白色的太刀從他手中被構造出來。

桐祈說著,身上的軍大衣化作血水重新凝結成那件黑色的長袍,那是桐祈和餘息第一次見面時他穿的衣服。

這件衣服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功能,只是當桐祈換上它時,就說明他要認真了。

“第一個感染源……就交給你了,我去想辦法解除這個地區的侵蝕。”

“好,麻煩你了。”

臨走前,桐祈在餘慶的肩膀上拍了拍,讓他放心,同時也是讓他照顧好自己。

“待會見。”

“嗯,待會見。”兩人的語氣像是最正常不過的道別,眼神裡面充滿了微笑。

聲音落下,桐祈化作了血水離去。

而餘慶看著眼前的慘劇,看向了門把手上的項鍊……

白色的光芒似乎成為了這醜陋世界裡的唯一一點純潔。

記得最開始,他也以為這一切不過是最普通的一場實驗。

可誰知,整個實驗室早就被猶格索托斯的存在所汙染,當他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已然變成了瘋子和怪物的樂園。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猶格索托斯的一點對映就已經將人們逼瘋,甚至讓他們體內的dNA資訊紊亂,變成了怪物,生命在這個世界似乎並不珍貴,死亡也像是人類走路時會時不時踩到螞蟻一樣,並不少見,甚至是理所應當。

而對於身為芻狗的人類,連預見死亡都顯得尤為困難。

而這一切的感染源,就是將餘息邀請過來的餘惠之和瓦西里薩·卡列尼娜……他們倆作為整個研究院最偉大的研究者,自然也變成了猶格索托斯資訊的最大交錯點。

被瘋狂和怪物化折磨的瓦西里薩·卡列尼娜在看到餘慶那和餘息幾乎一樣的臉時,選擇了自殺。

餘惠之卻不知跑到了哪裡去。

雖然餘慶知道。

他只會跑到那個地方去。

餘慶慢慢地踏步在這滿是悲劇和死亡的走廊上。

解決時不時衝過來的怪物,說不定他們到死都只是想向他人求救,但卻因為瘋狂而殺死了向其伸出援手的人。

“救……救……救我……”

屍體發出沉痛的悲鳴,隨後便被餘慶一刀斬斷頭顱。

砍死那些挖去自身眼球和聽力,光靠著觸覺在牆上寫著什麼的瘋子。

“援軍來了嗎?太好了!雖然我命不久矣了!但是……快看!我在牆上留下的東西絕對能……”原本是研究員的瘋子一邊陰晴不定地狂笑,一邊指著自己畫上去的東西,朝著旁邊路過的餘慶說道。

“嗯,謝謝你,愛德華先生,您用最後的理智為人類的未來開創了新的道路。”餘慶看著牆上那屬於猶格索托斯的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