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但就是那種殘缺,卻也為它增添了一絲破碎的美感。

“啊?留著?”佐倉凜音愣了一下,很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是啊。”荒村拓也再次點頭,把衣袖子往下拉,“不是你說的麼?這樣也挺好看的。”

佐倉凜音抿著嘴,目光直直得望著他。

她的心裡泛起了一縷漣漪,一圈一圈往外擴散,傳至全身,佔據著她的大腦,她的理智。

“你怎麼了?”荒村拓也發現她有點不對勁,微微皺了皺眉頭。

佐倉凜音張了張嘴巴,“我…”

哪裡有水?她有些渴了。

“嗯?”荒村拓也向她靠近了幾公分的距離。

可這在佐倉凜音看來,就如同貼著自己一般。

她的心好似放在火架上面炙烤,慌張、失措、滾燙…

太近了,太近了…

要不要趁著這個時候告訴他呢?

從小到大都認為自己是個爽快大膽的傢伙的佐倉凜音,在這一刻真實得感受到了自己原來是個如此彆扭、膽小的人。

“怎麼了?”荒村拓也問道。

又來…

佐倉凜音感到了一陣頭暈目眩。

這句略帶關心、語氣柔和的話,對她的殺傷力太大了。

猶如一顆穿甲彈,輕鬆無比得擊穿掉了滿身堅固裝甲的重型坦克。

好吧,她被打得丟盔解甲,她認輸了。

,!

在內心糾結了幾秒鐘後,佐倉凜音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聲音放得十分輕柔。

她說:“我…”

就在這時,繳費處的那個中年男人結束了他與護士的對話,垂頭喪氣得拿著賬單離開了。

背影落寞且孤寂。

荒村拓也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繳費視窗,從外套口袋裡拿出賬單展開,又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福澤諭吉、兩張野口英世,疊在一起遞給了護士。

護士接過後確認了一番後,收錢錄單,最後拿起印章在賬單上戳了一個印,雙手遞還給他。

搞定這些,荒村拓也回到椅子邊上。

佐倉凜音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胸口,目光死死得凝視著那個中年男人離去的背影,眼睛好似冒出了火。

可惡…自己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結果…

早不走晚不走,幹嘛非要這個時候走啊!

遷怒,是她的日常行為,想必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改掉。

荒村拓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而後似感慨一般說道:“又是一個被生活壓垮的人。”

“什麼?”佐倉凜音抬起頭,眼睛裡滿是困惑。

“那個人。”荒村拓也指了指那個中年男人,“應該是在求護士寬限醫藥費的繳費時間。”

佐倉凜音的表情驟然一變。

“不過,這種事情百分之百會被拒絕。”中年男人的背影徹底消失,荒村拓也也收回了目光,“而且看他這個樣子,十有八九也的確如此。”

“這…”佐倉凜音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從來沒有為錢發過愁,會有人沒錢交醫療費用這種事她知道,但是當這種事真的發生在她身邊的時候,還是不免給她造成了些許衝擊。

:()大學畢業,被青梅竹馬拉去當聲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