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真央美與荒村拓也對視了幾秒鐘,最終做了幾個深呼吸,向他重重得點了一下頭,下了車。

冷泉敏之見她朝自己走了過來,下意識腳步往後一退,在掙扎了片刻後還是沒有走掉。

冷泉真央美走了過來,兩人隔著三四米的距離相望。

像一對陌生人。

冷泉敏之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得一絲不苟,用乾澀的聲音叫了她一聲:「真央美。」

冷泉真央美看著他,咬了咬嘴唇。

怎麼會這樣呢?一個四十幾歲的人怎麼會變得這麼滄桑呢?他往日說一不二的氣勢去哪裡了?在面向我的時候他又為什麼會變得如此拘束?

這個人是她的父親,是她曾視為偶像二十多年的人。

他頭髮上的白絲又變多了…精氣神也沒有原來那麼好了…

冷泉真一彥帶著妻子兒子站在不遠處,目不轉睛得凝視著這邊,眼神明暗不定。

冷泉敏之吐了一口氣,目光躊躇,然後又像是鼓起了勇氣一般,上前幾步。

「真央美,去東京後好好做,做你想做的,不要有後顧之憂,我會堅決支援你…

荒村君是個非常不錯的年輕人,父親看錯了眼…

過去的二十多年我這個父親做得不稱職,一心撲在家族的事情上,從來沒有為你和真一彥考慮…

我對不起你們母親,她說她不想看見我,所以我一直都儘量得在躲著她,就連她去世的時候我都沒有陪在她身邊…」

,!

看著黑色轎車離去的背影,冷泉真一彥忽然拉住了冷泉美繪的手,將冷泉俊章一把抱在了懷裡。

冷泉俊章趁機摟住了他的脖子。

「真一彥?」冷泉美繪的神情頗有些受寵若驚。

冷泉真一彥對她微微一笑,拉著她們朝冷泉敏之漸行漸遠的影子追去。

另一邊,京都去往東京的路上。

冷泉真央美閉著眼睛,額頭靠在了荒村拓也的胳膊上,聲音似囈語一般說道:「學長,謝謝你…」

「什麼?」荒村拓也側過臉,他沒太聽清楚。

「沒什麼…」

「哦…」

「我累了,想要稍微睡一下…」

「肩膀借給你?」

「謝謝…」

學長,謝謝你…

謝謝你能夠在我一成不變的生命裡突然出現…謝謝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有離開…謝謝你看似漠不關心卻從來沒有掙脫掉過我的手…謝謝你…一切一切…謝謝…

主駕駛位上,陸奧葵秋雙手握著方向盤,餘光時不時往上面的擋陽板夾著的一柄肋差看去。

一道陽光掠過,將露在外面的刀柄上的「忠義」二字照亮,熠熠生輝。

看來,昨晚跪了一夜的陸奧葵秋,並沒有白跪…

車裡的氣氛無比寧靜、安謐,只有音響還在播放著讓人想要睡上一覺的音樂。

「你

我終於鼓起說

我要改變我的生活

就從今天開始

我要獻出所有的愛

從未想過我會這樣

我要交出所有的愛~」

樹人人人

:()大學畢業,被青梅竹馬拉去當聲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