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獻祭與封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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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的陰霾如烏雲般迅速籠罩烏孫大地之際,恐慌如同野草般在人們心底瘋狂蔓延,各種荒誕不經的謠言也隨之甚囂塵上。
有人神色驚恐地傳言道:“在那雲霧繚繞的深山之中,生長著一種模樣怪異至極的怪獸,名叫蜚。它的形體乍一看同尋常的牛頗為相似,可再一瞧,便能發現諸多詭異之處。它的頭顱潔白如雪,卻突兀地長著僅有的一隻眼睛,幽深得仿若能洞悉世間一切災禍;尾巴細長蜿蜒,好似一條冰冷滑膩的毒蛇,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森。這蜚可是不折不扣的不祥之獸啊!倘若它從茂密的草叢中越過,原本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草木,剎那間就會枯萎發黃,生機全無。更為可怖的是,只要它一現身於世,天下必定瘟疫橫行,生靈塗炭。” 這一番繪聲繪色的描述,讓聽聞者無不膽戰心驚,彷彿那怪獸隨時都會從山林中呼嘯而出,將災難帶到他們身邊。
與此同時,又有另一種說法在人群中悄悄流傳開來。有人言之鑿鑿地說:“是蜮在暗中作祟啊!這蜮可是一種隱匿在水底深處、心懷惡意的怪物,它總是悄無聲息地潛伏著,伺機而動。它的口中時刻含著細小卻致命的沙粒,一旦發現有人靠近水邊,或是有人的影子倒映在水面之上,便會猛地射出沙粒。被直接射中的人,面板上立刻就會長出令人痛不欲生的惡瘡;即便是僅僅被射中影子的人,也會莫名地生病,渾身乏力、高燒不退,彷彿被惡魔詛咒了一般。”
這些怪獸與鬼蜮的傳說被人們添油加醋地傳頌著,說得有鼻子有眼睛,彷彿他們都曾親身經歷過一般,使得本就惶恐不安的民眾愈發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晁釗在聽聞這些離譜的謠言後,無奈苦笑。他把阿蒂婭給自己佩戴的香草囊裡裝上蒼朮艾葉,用紗巾保護口鼻,毅然決然地奔赴疫情最為嚴重的現場,不顧自身安危,深入病患聚集之地,出入病家出來後,用草尖捻揉探鼻,讓自己打出噴嚏。就是這樣,既沒有發現“蜚”,也沒有發現“蜮”。
晁釗憑藉著所學的醫術知識,他仔細觀察著病患的症狀、發病環境以及周邊的一切蛛絲馬跡。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意識到隔離病患是當下最為緊迫且傳統有效的應對傳染病方法。於是,他趕忙向部落首領們和民眾大聲疾呼,要求立刻對病患進行隔離,避免疫情進一步擴散。
然而,他的這一合理建議剛一提出,便遭到了諸多反對。一些固執己見的人振振有詞地反駁道:“人多力量大,只有大家聚集在一起,才能對抗這來勢洶洶的病魔。若是將病患單獨隔離,豈不是讓他們孤立無援,加速死亡?況且,我們從未聽聞過這種做法,怎能輕易相信。” 在恐懼與無知的雙重驅使下,晁釗的聲音顯得如此微弱,他的建議被無情地否定了。
與此同時,巫醫們卻在一旁上躥下跳,大肆宣揚著他們所謂的 “解決之道”。他們煞有介事地宣稱:“必須進行一次盛大的祭典,唯有將一名聖潔無瑕的處女作為珍貴的禮物,虔誠地獻給令人生畏的病魔,方能平息它的怒火,讓這場瘟疫早日結束。” 他們說得頭頭是道,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引得一些迷信的民眾紛紛附和。
好在獵驕靡還算清醒,他深知這種殘忍且荒謬的做法絕不可取,當即明令禁止了處女獻祭這一行為。但為了安撫民眾的恐慌情緒,他只得妥協,同意改為用一隻潔白的白羊代替處女進行獻祭。
很快,盛大的獻祭儀式便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在部落中央的廣場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巫醫們身著黑袍,手舞足蹈地圍繞著祭臺唸唸有詞,民眾們則圍在四周,眼神中既有恐懼,又有期許。而獵驕靡卻並未出現在儀式現場,他獨自一人跪在帳篷前,緊閉雙眼,雙手合十,口中默默祈禱著狼神能夠再一次顯露出無邊的神力,護佑烏孫大地,驅散這場可怕的瘟疫。
另一邊,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