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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喜形溢於色,葉安憶看似溫和,其實最是倔強,絕對不能逼得太緊。
因為不是嚴重的物理性創傷,葉安憶醒來當天就可以出院了。雙腿有些虛浮,譚九非非要弄個輪椅過來,葉安憶自然拒絕,哪裡需要這樣的排場,各退一步,譚九非扶著葉安憶的手臂怎麼都不肯放開,葉安憶抵不過他的熱情,也就隨他去了。
“安安?”聲音有點熟悉,葉安憶背脊一僵,緩緩側過臉,就看見秋淑芳的隔壁鄰居黃阿姨抱著小孫子,手邊還跟著一男一女,是她的兒子兒媳,快步朝她走來。
“黃阿姨。”葉安憶下意識就掙開譚九非的手,往旁邊退開一步,擺出保持距離的模樣,譚九非愣了愣,站在原地沒有做聲。
“安安,臉色這麼差,生病了?”黃阿姨嗓門大,又帶著幾分意外,驚得也安靜幾乎一顫,莫名地心虛。
“是啊,一點小毛病。”勉強笑了笑,當即轉移了話題,“您怎麼來醫院了?”“這個寶貝有點拉肚子,把我們嚇的,趕緊給帶過來看看。”黃阿姨說道生病的孫子,一臉的心疼。
“那您趕緊去吧,寶寶看病要緊。”葉安憶迫不及待地擺脫他們。“哦,好好好,那我們先上去了,有空常來玩兒。”黃阿姨笑眯眯的,目光卻不自主就溜向了一側的譚九非,譚九非為表禮貌,還紳士地對她笑了笑,彷彿對自己與葉安憶認識的事實預設了。
葉安憶走出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黃阿姨,總覺得她臨走前那樣的眼神藏不住的曖昧,禁不住有點心慌。
第二天仍舊是週末,葉安憶和譚九非在隔著一面牆的兩個個房間睡得天昏地暗,只是尚未到中午,也沒有自然醒,敲門聲就擾人清夢地響起來。
葉安憶昨晚上睡得不好,心裡總是莫名地不踏實。敲門聲剛響了幾下,就把她驚醒了,她幾乎從床上跳起來,奔出來開門。
拉開門的一瞬間,葉安憶從指尖一直涼到心底,秋淑芳穿著整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少了幾分平時溫婉的氣質,顯得氣勢凌人。
“媽…”隔著老舊的鐵門,葉安憶纏著牙齒,輕而緩慢地吐出一個字。“開門。”秋淑芳言簡意賅,話語裡藏著點命令的口氣。
葉安憶心亂如麻,手抖得厲害,好半天也沒能把鑰匙□鑰匙孔,秋淑芳穿過鐵門的縫隙,一把奪過去,利索地開啟門,甩門的動作有點重,嘩啦一聲,吵醒了裡頭的譚九非。
“小安憶,你不多睡會兒?”他眯著眼,揉著一頭凌亂的頭髮,不停地打著哈欠。“別出來!”葉安憶小聲警告,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他不僅大聲說話,還大搖大擺走到門口。
看清沙發上坐著的人,譚九非呆呆地立在原地,撓著頭不知所措,無辜地扭頭看了葉安憶一眼。
“進去把衣服穿好!”秋淑芳似乎壓抑著脾氣,呵斥一聲,兩人紛紛竄進房間,葉安憶換下一身睡衣褲,譚九非將光裸的上身套上遮羞布。
兩人折騰了一會兒,又不敢讓秋淑芳就等,立刻在秋淑芳面前站好。
“安安,你什麼時候從我那裡拿了鑰匙?”秋淑芳看著葉安憶,即使是一站一坐的仰視姿勢,葉安憶卻還是覺得自己矮了一大截。
“我從法國出差回來的時候。”她老師,尤其是秋淑芳,幾乎很難學會如何去騙她。從前在法國留學的三年,為了不再秋淑芳面前露出破綻,她只有減少回家的次數,沒有唐嘯東在的場合,她真害怕自己一開口就露陷了。
“為什麼從嘯東那裡搬出來?”秋淑芳眸子閃著微光,“你和嘯東吵架了?鬧彆扭了?還是…分居了?”
“乾媽。”葉安憶咬著嘴唇,將稱呼換回最初的那一個,秋淑芳就有所感覺,“我和唐嘯東,已經離婚了。”
秋淑芳雖然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