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衣服兜,有些無語地看著攤開在床上的零碎小錢,十、二十、五十、一百、三百五……林凡不由得對自己的生活有了一絲擔憂,他的工資與各種補貼加起來也才四千,林孟山的一病把他這幾年僅有的積蓄全部消耗一空,要不是有張靖涵在,憑著林凡這微薄的工資遠遠請不起這些國內外知名專家。

曰子過得開始有些寒酸了,林凡撓了撓頭,加上才到賬的工資,他身上加起來也才五千多一點,他很難想象自己堂堂一個副廳級的縣委書記一年到頭收入與支出剛好持平,無論是高中、大學,林凡為人太過低調,平頭、地攤衣服、四十五度角,每天除了上課、睡覺,其餘時間他都在外面做兼職,很多同學即使知道林凡這個人,但見面時絕然認不出這個年輕的縣委書記竟然是他們的同學。

“林子,你這傢伙是不是也再找一個了?我覺得葉茂就不錯,前凸後翹,臉蛋絕對滿分,除了這脾氣彪悍了一點,其他的都馬馬虎虎,要不你……”在臨離開青川縣的前一晚,林凡和王宇找了一家偏僻的臨街燒烤攤,五月份的青川縣漸入初夏,就著夜啤酒,王宇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一曰不見如何三秋,人葉大小姐現在是那飛上枝頭的鳳凰,市場潛力大啊,就像這一串烤翅,成本價不到一塊,到我們盤裡的時候就翻了三倍不止,奇貨可居。”林凡叼著一串烤翅,砸吧著嘴說道,葉德明是省委宣傳部副部長的熱門人選,這個人今年才四十多一點,沉寂了五年的時間,大器晚成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

“你這傢伙現在知道後悔了吧,當初人家茂茂可是巴心巴肝地跟你去了木棉縣,你倒好,一顆心放別人身上,搔年站擼不哭。”王宇一手油膩地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嘿嘿壞笑道,“白丫頭這幾年長勢喜人,還有張丫頭也是,你的儲備軍還是很有實力的。”

“滾。”林凡抬腳就揣在這貨的屁股上,“青川縣的事一了,我覺得你還是多回去陪陪婷婷,以前的如膠似漆到哪兒去了?怪不得馮叔經常給我打電話責你的不是。”

“拉倒吧,我才不回去,林子,你是不知道啊,年初的時候馮老頭非迫著讓我和婷婷要個孩子,這女人天天都不落下,哥這小身板哪經得住啊,還是多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夏天來了,在美腿林立的城市裡,我有必要用這雙極富欣賞意義的眼睛去尋找挖掘美好的事物。”

兩人勾肩搭背地一人拎著一瓶啤酒在燦爛的月色沐浴下東倒西歪地找著回家的路。

“阿凡,你總算回來了。”張秀蘭嗔怪地看著林凡,埋怨道,“工作忙一忙也就算了,你爸爸的事你還是要多放在心上,老東西以前就整月整月地盼著你能回來一次。”

“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這是我託人從木棉縣帶來的新鮮水果。”林凡放下手上的袋子,拉著張秀蘭的手,說道,“爸的情況基本穩定,前幾天有醒轉過來的跡象,這是好事啊。”

“誰說不是呢,老東西一睡就是一兩個月,等他醒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張秀蘭別過頭,聲音在很輕微地顫動著。

“小媽,你就別怪小凡哥哥了,他這段時間本來就很忙,你看報紙上都寫的小凡哥哥的事,我前幾天打電話,他今天就回來了,只要林叔沒事,這不就是好事嗎?”張靖涵挽著張秀蘭的胳膊,撒嬌似的嬌聲道。

“你這丫頭,一直向著阿凡,他倒好,把我和你林叔放心地丟在成華市,讓你一個小丫頭來照顧我們兩個,我都懷疑阿凡是不是我親生的,比起你這丫頭都還不如。”張秀蘭摸著張靖涵的頭,一臉慈愛,側過頭又瞪了林凡一眼,“以後你敢欺負涵丫頭,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林凡一頭黑線,他這住的地方都還沒得到解決,就捱了張秀蘭一頓劈頭蓋臉的罵,他心裡鬱悶不已。

“阿凡,唐雅的事你就不要去想了,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