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卻不是她的尺寸,也不是妹妹的尺寸更非孃親的尺寸。那就說明,孃親是在為她們二人縫製以後的衣服。只是,孃親還在,為何要為以後做準備?這可不是一件兩件,而是十件八件。

這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她問了刑傲天,只是刑傲天卻是看著房中那模糊映在窗上的身影,深深嘆了口氣。

顏如卿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聯想到父親的逝去和祖母丁氏的攀誣,顏如卿竟好像預知道孃親的這番舉動究竟為何。眉頭緊緊皺起,手上動作一抖,銀針立刻誤刺入了指腹之中。

“怎麼了?”刑傲天看到顏如卿指服上的血跡,立刻過來檢視,加此情況,便只得嘆口氣道:“你先休息一下吧。”

顏如卿點點頭,默默放下了手中的針灸銅人和銀針。收好了銀針,顏如卿起身來到房中,看到嚴知秋正一針一線的縫製衣裙,顏如卿突然怒氣勃發,上前將嚴知秋手中的針線奪了過去。順手拿了剪子將還未縫好的衣裙給剪開了。

嚴知秋看到顏如卿竟是無緣無故的大發脾氣,便是心頭一緊,或許是心中有愧,看到顏如卿那雙灼灼的眼神,她突然狼狽的避開來。

“孃親,您看看我,是不是準備撇下您兩個年幼的女兒去陪爹爹?”顏如卿的話單刀直入,她以前可是看到過村子裡的某戶人家父母接連去世後,那可憐的小兄弟們悲慘度日,為了點兒子吃的,竟是坑蒙拐騙,不時還被人抓住便是一頓暴揍。那對小兄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便瘦骨嶙峋,又不過月餘時間,竟是被人扔到了亂葬崗,連屍骨都沒人收拾。

嚴知秋聽了女兒的話,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只那眼淚如珠兒一般落下,也讓顏如卿的心被狠狠揪起。

“孃親,您只想著父親,女兒不怪您。只是,您難道不知道沒了父母的孩子會有多可憐?女兒現在也不過五六歲,如玉更是年紀還小。難道您真要女兒倆相依為命,為人欺凌,落得個像那對兒小兄弟一樣屍骨無存的下場?”顏如卿的話有些過了,但嚴知秋想到那對兒可憐的小兄弟,便是身體一抖,那點兒子求死的心竟也淡了。

她扶起顏如卿,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孃親不過是在家裡無聊,便多了點兒活計,哪裡會有那種撇下你們不負責任的想法?為娘還要看著你們成婚生子,讓為娘給你們帶孩子呢。”

嚴知秋的話讓顏如卿有些羞澀,但只要能阻止孃親的想法,她也就安心了。只是,心裡仍然不舒服。

顏如卿想了想,便請祁北風出門時為自己置辦幾樣果品,不用太貴重,但也是個意思,畢竟自己是要求人的。

“蔡大娘在家嗎?”顏如卿提著幾樣果品來到隔壁,那蔡大娘洗了碗,正坐在樹蔭下納鞋底兒。

“咦,這不是隔壁的卿姐兒嗎?怎麼有空來大娘這兒?”蔡大娘連忙將鞋底兒放到小竹籃裡,起身迎接顏如卿。

“大娘,今天來您家,如卿也是有事相求。”顏如卿將果品放下來,那蔡大娘見顏如卿給她掂了禮物而來,還以為顏如卿請她辦的事會很難,臉色也有些難看。只是,當顏如卿說出所謂的請求,蔡大娘卻是緩了臉上的難色,拍著一定辦到。

“多謝蔡大娘,您的恩情如卿會牢牢記在心裡。”如卿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心中卻是深感安慰,有蔡大娘的陪伴,相信孃親是沒有時間也沒辦法想著那事兒了。

蔡大娘親自送如卿到門外,看著她離開,這才轉過頭來,就已經看到家裡的兩個小兔崽子正拆開了紙盒,裡面的雖然只是幾樣果品,但也是常人平日裡難以吃到的,便是眯了眼睛,決心好好結交隔壁的嚴知秋。

顏如卿回到家裡,看到嚴知秋正在廚房裡忙活,顏如卿想了想,看到祁北風給她的賬本,算算這個月的盈利,是不是該給孃親買個小丫鬟,雖然院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