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線,大約有三千里路,快馬行進至少需要三天時間,我們走的卻是繞開了漠南六大部落的勢力範圍,從更西面的貧瘠草原繞行,等到進入漠北草原,才再往東邊行走。

所以這麼一繞,距離就遠了,足足過了五天五夜,我們才踏上了據說是屬於漠北兩大族之葛洛族的領地。

一路上我們就零零星星的看到不少掛著白幡的營地——那是給親人招魂的標記。

一到了葛洛族的領地,這樣的白幡就倏的多了起來,而且越往東邊走,白幡就越多,有時站在山丘上一瞧,方圓數十里,高高的白幡像是要把草原遮掩住一樣。

與之相呼應的,是路過的營地中傳來無數悲切的哭聲。

老實說,日少爺我對這樣的哭聲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誰教你們這些王八蛋要來西涼城燒殺搶掠的?這叫報應!

終於,我們這群不怎麼掩飾行跡的人,在第六天的上午,遭到了數千名草原騎兵的攔截。

從人數上看,他們的確是比較多,可一瞧他們的素質,老少不一,眼中絲毫沒有殺氣,一看就知道還沒有上過戰場。

這樣的人就算再來幾千,也不足我們這群虎豹的對手。

當他們團團圍住我們後,並沒有急著說話,或許是因為人數佔絕對的優勢,他們也並沒有取出掛在馬鞍旁邊的弓箭,只是像看獵物一樣,蔑視的瞧著我們。

小龜拍馬上前,冶然的聲音傳遍了包圍圈:“叫個能說話的人出來!”

草原人一片譁然,幾個精壯的騎士立刻擁護著一個老者越眾而出。

“流風狗,少在那裡大叫,乖乖束手就擒,把你們的東西交出來,我就讓你們成為我們哈維爾大人的奴隸,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一個護衛大聲暍斥道。

小龜抬頭一瞧那個老者,皮笑肉不笑的道:“大爺是尤良哈將軍請來的客人,你們有這個膽子將他的客人變為奴隸?”

“尤良哈將軍!”

說話的侍衛倒吸一口冷氣,卻是不敢喊話,退到了一旁。

老者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哈維爾,他一愣之後,淡淡的道:“口說無憑,你們是流風國人,怎麼會是尤良哈將軍的客人 ?'…umdtxt'想要我相信,拿出一點憑據。”

“白痴,你把尤良哈將軍叫來,不就能辨別真偽了嗎?”

小鳥在一旁不層一顧的道:“對了,還有骨力幹族的合術長老也一併叫來,我家少爺和他們已經許久不見了。”

哈維爾不是笨蛋,見小龜、小鳥這般有恃無恐,又敢讓兩族的兩位長老前來,心中早就信了七、八分。

不過他還想到了另一深層的含義:兩位長老可都是此次大敗的罪魁禍首啊,最近的日子都不好過,我到底要不要去通報一聲呢?

哈維爾看了看我們隊伍中空馬的馬鞍上那漲鼓鼓的行囊,不覺吞了一口口水,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東西,是不是應該搶劫了再說?

但是,年輕時參加過不少戰爭的哈維爾大人,也同時看清了這群被圍困在中間的流風國人,除了前面的幾個人,後面的不但一個個強壯無比,而且被這麼多人圍著也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明顯也是見過血的人,這樣的悍卒要想拿下他們,恐怕死傷會不少吧?

種種念頭自哈維爾心中閃過,最後他總算是做了決定,抬頭笑道:“各位客人,前面十里就是我的營帳,不如我們到那裡休息一下,然後等著兩位長老過來,好嗎?”

想來想去,單憑這麼嚴重的失敗,兩族族長和長老會都沒有將尤良哈和合術置於死地,就可以知道兩人實在得罪不得。

要是這些人扯虎皮拉大旗倒好說,反正自己人多,怎麼也可以拿下他們……但他們如果真的是兩位長老的朋友,自己一個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