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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時,他幹得不錯。有經心安排的日程和聽眾時,他侃侃而談讀書、戰爭和種族、打獵和種田,雖然他一本正經,回答古板,但是沉著而反應敏捷。
日本人覺得他的神態近乎東方人的氣息,很喜歡他。
8 月下旬飛往馬尼拉進行公事訪問,同時探望維多利亞、比爾和維基·菲爾登。
然後去羅馬,和珍·斯坦見面。他打算放鬆幾天,再進行國務院安排的下一輪活動。
抵羅馬後不久,一個14 歲男孩埃默特·蒂爾遭殺害並剁成幾塊的訊息傳到歐洲,福克納在一則短短的新聞報道中稱,兩個密西西比人殺戮“一個窮苦的黑人小孩”,只能說明他們的恐懼。如果說在美國,“我們這沒落的文化已到了非殺害兒童不可的地步,不論那兒童是什麼膚色,我們不配繼續活下去,也許也活不下去。”發表宣告、結束歐洲之行後,他又與珍·斯坦在巴黎會面,然後前往英國和冰島,那次官方旅行的最後兩站。10月中到紐約,終於擺脫了煩躁不安的心情。在紐約小住幾天後,計劃“回密西西比重新投入工作”。地許他還有創作的需要,還有東西去充實他那“想象中的鄉郡”。
聽說84 歲老母患腦溢血,他兼程回家。到後發現母親已在康復,妻子加入了“隱姓埋名戒酒者協會”。埃斯特爾雖然多年來身體時好時壞,卻一直豪飲。如今在吉爾的幫助下,決心重新做人。福克納希望自己也能重新做人,決心提筆寫那擱置已久的《村子》的續篇。但是,他需要先出門兩次,一次去華盛頓和紐約正式彙報,一次去新奧爾良和帕斯卡古拉懷舊。這些年來,他同海倫和埃斯特爾、梅塔和瓊都在老城區的小街和帕斯卡古拉的海灘散過步:他要同珍·斯坦也去那裡走走。
12 月回牛津後,重新與趙斯諾普斯家的故事。起先,文思來得很慢,有時根本不來。他年輕寫詩時,每當想寫有新意的東西時,耳邊只聽見祖先前輩的聲音,使他步子跨不出去。如今纏住他的不是祖先前輩,而是年輕時的自己的影子,他覺得自己做不出以前的成績來。他給予加文·斯蒂文斯的感覺——獨自屹立於一生成績的總和之上,頂著閃爍燦爛的珠片,這才是他的想象所需要的感受。但是,如今他只感到厭倦和恐懼,感不到力量和威嚴。
不久,他開始認為自己準是“油幹燈盡,再也點不亮了。”《小鎮》和《寓言》一樣篇幅浩大,反映他需要寫鉅著,書的基調反映他需要說教、追求深度。1 月中寫信給珍說:“你對斯諾普斯的新材料的反應,使我感覺良好。”後來,寫作有時順利有時不順利,寫給珍的信有彙報進度,也有懷疑自己能否再“懷著一團火、一般勁、滿腔激情地”創作,但是隻要珍信任他,他決定堅持下去,特別願意相信她是對的,自己是錯的。
儘管有事穿插打斷,他堅持寫下去。1 月下旬,寫作之順利使自已大吃一驚。
2 月和3 月,捲入種族矛盾,寫作幾乎停頓。在《致北方的一封信》《論恐懼》和《南方在分娩中》等文章中,他表示一種力求改革而不要導致暴力的立場,可惜他的努力兩面不討好。杜波伊斯(7) 要同他公開辯論,另一派人憤怒地問他敢“來密西西比三角洲較量一番不”?既為自己生活的土地而苦惱,又對自己的創作能力沒有把握,他陷入狂飲,瘋狂地騎馬,喝酒使他感覺“更大、更聰明、更高”,最後登上最高的巔峰:騎馬使他感覺更加強大,桀騖不馴的大馬,像他稱之為“騰匹”
的那一匹,給予他所需要的挑戰,給他以“感情天性所需要的玄奧莫測的東西”—
—“追求生理優勢和克敵制勝的慾望”。
晚冬初春時分,福克納在這項更大的創作挑戰面前,進展不大,但繼續在寫,先在牛津,後在夏洛茨維爾,吉爾在夏洛茨維爾生下第一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