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淺笑,抬起頭看向李辰翔時,也稍稍減去了些平日裡的輕狂戲謔,輕嘆道:“她若是名叫顧平安,我會覺得,不過是父母寵愛子女,希望女兒一生平安的意思,而把這兩個字倒過來,名喚‘安平’的話,平心而論,殿下,就是當今聖上的親生女兒,那幾個皇室血脈、金枝玉葉的公主,恐怕,其中也沒有一個人的名字能夠大氣如斯吧!”

李辰翔沒有言語,靜默了一會兒,微微的點點頭,才沒有什麼感情的笑道:“不錯,我那幾個皇姐皇妹裡,名字的寓意卻是沒有一個能引申到顧安平這個地步的!大多不過是嫻靜端莊、聰慧貌美之類的。”

略微沉吟,李辰翔突然笑道,“這樣說來,顧一北的名字裡,‘一北’兩個字倒是平凡了許多!”,

“沒錯!”齊瀾嘆了一聲,“而且,不只是平凡,‘一北’這兩個字,在經書典籍裡也沒有什麼出處,單字看來,也是極為簡單普通的緊,真是奇怪了!”

按理說,幼子的名諱做父母長輩的不是更應該重視?不過是一個女兒,名字卻如此大氣,輪到了小兒子,又是顧家的當家少主,名字反倒變得這般簡單隨意了,倒是真真的讓人覺得古怪了。

李辰翔和齊瀾互看一眼,對此,心中俱是疑惑不解。

不過,李辰翔的嘴角微微翹了翹。想到今天在徐斯府上,那位顧家小少爺顧一北身體的嬌貴柔弱,他也算是見識了!也虧了是顧家這種商賈鉅富,換成是一般人家,還真養不起她!而且,這還僅僅是在徐斯的府上,府裡那位管家對顧一北伺候的可真是面面俱到,就是在皇宮裡伺候皇室血脈後宮貴主的,怕是也沒有那麼小心翼翼、精細金貴的了。

第二十一回

好不容易等到李辰翔和齊瀾走了,徐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轉身立刻便去了書房。從顧一北剛剛突然身子不舒服離席後,他就一直有些放心不下。

進了門,看到剛剛還臉色蒼白、沒精打采的顧一北正斜倚在榻上,手裡還在翻著之前他拿給李辰翔看的戶部的賬目。

走上前去,伸出手來輕輕的探了探顧一北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身子怎麼樣了?”徐斯仍舊有些不煩心的問道。

顧一北笑了笑。拿書輕輕的撥開他的手,完全只是輕描淡寫,“沒什麼,已經好多了。”然後,晃了晃手裡的冊子,問道:“戶部的賬目?”

徐斯點點頭,“前些天那批糧餉和軍備武器是大頭,”說著,從顧一北手中拿過那本賬目冊子,翻了翻,找到了相關的賬目記錄,指給顧一北看,“就在這裡,一筆一筆的,全都是按照蘇管事給的單據做下的賬目。”

“油水不錯!”顧一北淺笑。然後,便合上了賬目冊子,明知故問道:“剛剛那兩人是?”

“走在前面的是三皇子李辰翔,拿扇子的那個是大將軍齊瀾,算是三皇子的心腹了。”徐斯皺了皺眉,繼續說道:“齊瀾這人算是個將才,不過,讓人不解的卻是喜愛出入煙花之地,算是風流之名遠播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顧一北開玩笑的調笑了一句。

徐斯搖搖頭,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有些對齊瀾的厭煩,“我可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十分特別的紅顏知己。”

“煙荷不就是一個麼?”顧一北在軟榻上往後靠了靠,一副懶散的樣子。就算睡了大半個下午,腦子是夠清醒的了,可身子竟然還是有些疲憊。

“煙荷?”徐斯愣了下,然後才恍然間想起來,“不就是上次在冠玉樓的那個擅琴的女子麼?我記得,後來是她做了花魁?”

顧一北笑著聳聳肩,“沒錯,就是她,我聽蘇管事說,自從煙荷到了冠玉樓,齊瀾齊大將軍可是去過好幾次,每次都點名要煙荷伺候著。”

而且,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