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又是這般表現,我……我……”

她也看到了這一層!方盈英啊,這個英風爽爽,獨立特行的女孩子,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原來也有著一顆細緻而敏感的心。

許海風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真的?”方盈英的眼中頓時又充滿了祈望,那股子的靈動,讓許海風心潮翻騰,這才是真正的方盈英呢。

許海風重重的點頭,只是這番承諾能否實現,就算是強大如他,也無法肯定。

“主公,議政廳到了,蔣軍師已在內廳等候。”

議政廳莊嚴肅穆,精工考究,內廳之中,一扇長窗自然敞開,鏤著百獸之王的圖案,框格間嵌著打磨過的玻璃,日光之下,照得閃閃發亮。

“我回來了。”許海風大步跨入,伸手操起桌案之上的酒壺,仰起頭,大口地灌了一小半。

蔣孔明起身作揖,問道:“聽說主公與利智約戰北方大營,可有此事?”

“不錯,我不是在書信中已經說明了麼,怎地軍師大人還要詢問?莫非有甚變化不成?”

蔣孔明嘆道:“哈密刺已將此事大肆宣揚,此時縱然想要改變也是有所不能了。”

“咦……”許海風頗覺意外的抬起了頭。

“主公以為如何?”蔣孔明問道。

許海風沉吟片刻,道:“利智只有戰意,而無殺氣,就算是定下了二月之期,此戰也絕非生死之戰。”

“主公所言極是,此時此刻,絕非開戰之機。”蔣孔明放下了心事,笑容可掬地道:“主公此去,能夠晉身宗師,真是可喜可賀。”

許海風的動作愕然而止,他的一口酒喝了一半,幾乎就要噴了出來。好在他功夫高明,一提真氣,硬生生地將那口酒吞入肚中,免去了當場出醜的尷尬。

蔣孔明將他的這番表情盡數看在眼裡,心中極是驚訝,問道:“主公何故如此?”

許海風面色古怪的搖了搖手,說道:“不談這個,先說說你吧。”

蔣孔明的眼珠子在許海風的身上一轉,沒有看出任何不妥之處,他心中的詫異更加濃厚,但面上卻是未曾表現分毫。

“主公是想問,為何方向智等人突然間對學生橫眉豎眼,大為不滿了吧。”

“正是,聽智哥說,軍師大人這段時日的表現確實精采絕倫,連他那麼冷靜的人都被氣得不輕呢。”

“冷靜?”蔣孔明微微的一撇嘴,那股子不屑一顧的神態表現的淋漓盡致:“就他那個熊樣?”

許海風失笑道:“世家子弟之中,智哥已是頂兒尖兒的人物,軍師大人你過於苛責了。”

蔣孔明伸手撫向下顎,那裡有著幾縷細細的鬍鬚。若說這一年來,他外表變化最大的地方,自然就是這裡了。

捋了捋不算長的鬍鬚,蔣孔明笑道:“若是與方家老太太相比,他可就差的遠了。”

許海風雙目一凝,看向蔣孔明的眼中帶著些疑問。

蔣孔明收起笑容,正色道:“方家老太太雖然年事已高,但見多識廣,對於人心揣摩更是深得其中三昧。只可惜,她生錯了年代,若是三千年後,必是一位政壇常青樹。”

“你們談過了?”許海風心中大訝,尚是首次聽他對一個人的評價如此之高。

“學生去方府拜會過她老人家三次,每一次都是收穫不淺啊。”

“讀心術?”許海風哪裡還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頓時猜出了他的做法。

“不錯,此老眼光毒辣,心思稠密。若非學生能夠識得人心,萬萬不是她的對手。學生的這點轉變,實在也是得蒙她老人家的指點啊。”蔣孔明嘆道,以這種投機取巧的手段取得勝利,實在是有辱他蔣大軍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