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還沒好?怎麼樣了?找太醫了沒?什麼時候能好?”

雅爾哈齊看看老十,想了想:“孩子丟了,嚇著了,這些天一直睡呢,找了莫老太醫,說是勞神受驚太過,得養幾個月才能養回到以前的模樣。再者,玉兒可能又有了,因此更要小心在意。”

十阿哥斜著頭想了半天,又有了?半晌,反應過來,揚高了聲兒:“老雅,玉兒又有了?哈,哈,這些天,終於讓爺聽著個好訊息。多久了,這次玉兒病了,沒傷著孩子吧?”

雅爾哈齊呼口氣:“不到一個月,還不能確診,要再等等,若不是莫老太醫長年給玉兒聽脈,也不能這麼快診出異常來。”

鄔先生的相面之術,也算有幾分火候?

十阿哥在地上轉了幾圈,站住了:“又是雙胎?”

雅爾哈齊看一眼老十:“不知道。”

十阿哥嘿嘿笑了兩聲,坐了回去:“再一個雙胎好,嘿嘿,再生兩個兒子,嘿嘿。多子多福。”兒子越多,越沒人敢說玉兒不好,便是專寵,也沒人能說出什麼話來,玉兒的性子,還是現在這樣好。

雅爾哈齊看一眼真心高興的老十,嘴角翹了起來,“你自己也是有兒有女的,怎麼還跟沒見過似的?”

十阿哥抬頭看一眼雅爾哈齊,樂道:“老雅,其實,你心裡比誰都高興,偏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嘿嘿,這裝相也得看是什麼時候不是,無論生了多少,這又有了,總是件喜事兒,何況,玉兒生的孩子,個頂個的招人疼,再多,也不夠,又是嫡子。嘿嘿。而且,你這又添兒女,那些個蠢蠢欲動的人,應該老實了。”

雅爾哈齊翹著嘴角喝口茶,漫不經心地道:“嗯,那些人,不用在意。”

十阿哥坐在那兒,又高興了一會兒後,才想起來自己今兒來的目的。

“老雅,我這兩天查了一下,查到一些事兒,有些不敢確定,說給你聽聽?”

雅爾哈齊的手頓了頓,放下茶盞,點了點頭。

十阿哥靠在椅背上,“正陽門外衝散弘芝弘英身邊侍衛嬤嬤的,是你堂兄明泰找的人,如今,他們都在衙門的牢房裡吃牢飯,不是缺了胳膊,就是斷了腿,現在,還要做苦力,嘿嘿。老雅,是你的手筆吧?”

雅爾哈齊不動聲色,十阿哥看他一眼,搖了搖頭,一幫草民,也就罷了。

“他們衝散了侍衛嬤嬤,動手擄弘芝弘英的,卻是明泰從九哥那兒借的人,手腳利索得很。老雅,那都是在八旗有點兒根底的,你也把人家的腿弄斷了?老雅,你這手,真黑。”

雅爾哈齊看一眼老十,眯了眯眼。

十阿哥嘿嘿乾笑了一聲,又繼續道:“那擄了孩子的,把兩個孩子的衣服剝了,另找了孩子穿上,想引著玉兒去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從玉兒的車前不遠處過去,玉兒也聽了侍衛的稟報,卻沒去追。”

雅爾哈齊見十阿哥疑惑地看他,哼道:“做孃的,總能認出自己的孩子的。”

十阿哥想了想,卻仍有些疑惑,不過,也只有這個說法能說得通了。

“那幫擄人的,把兩個孩子裝在袋子裡,準備帶出城,不過,你這邊手腳太快,城門早早的就派了人守著,他們沒敢上去。後來,步兵統領衙門與五城兵馬司的全城搜捕,他們無法,只能把孩子扔到那個專為大戶人家提供奴僕的黃鼠狼的門口,不過,這個黃鼠狼不只經營著牙行,他還幹過略賣人的事兒,拐過良家子販給相姑館……”

“咔嚓!”

十阿哥聞聲一看,不敢吱聲兒了。

雅爾哈齊看看被自己捏掉了把手的椅子,揚聲招來下人,讓他們把壞了的椅子抬下去,自己則另換了一張坐著。

“接著說。”

十阿哥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