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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心中再有怨,卻不能否認,他們愛著他們的阿瑪,那個為帝的時間更多於為父時間的阿瑪。
只是,帝位,只有一個,獨一無二。
皇父在最後的時刻告訴他們,他只選擇對的,四阿哥胤禛是最正確的帝位繼承人。
十四日,胤禛命貝勒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大學士馬齊、尚書隆科多總理事務。同日,封胤禩、胤祥為親王,胤礽之子弘皙為郡王。
二十日,胤禛登極,以明年為雍正元年,是為雍正帝,歷史上的清世宗。
十二月,釋放康熙帝生前圈禁問罪的宗室覺羅人等。上皇太后徽號為“仁壽皇太后”,即胤禛、胤禵的生母德妃烏雅氏。以理藩院尚書隆科多為吏部尚書,仍兼管步軍統領事務。胤禩兼理藩院尚書,胤祥總理戶部三庫事務。命修聖祖仁皇帝實錄,以馬齊為監修總裁官。命皇九子胤禟前往西寧。
帝位傳承,沒有疑雲,而知道隆科多未來劣跡的雍正帝,不曾再如歷史中那般呼其為舅舅,當然,本著廢物利用的宗旨,隆科多仍被皇帝放在了該放的位置上。
雍正帝,雖有真性情,卻是一個合格的皇帝,從政幾十年,他,有著一個成功政客所有的一切特質,這天下,只除了在少數幾個人面前,他從來不缺乏心機與手段,更不缺乏掌控這些的心理素質與智慧。
仁壽皇太后仍如史上一般不肯移至慈寧宮,玉兒跟著烏喇那拉氏去勸時,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任性與堅持。
想了許久,玉兒覺得明白了一點,這個昔日的德妃,如今的皇太后,因為兒子為帝,有了任性的權力,因為可以任性,便堅持留在往日的宮中,為什麼留在原來的宮裡,因為,這個宮殿,她住了幾十年,這個宮殿裡,有著她最多的回憶,與皇帝的,與兒孫的。
雖不曾鬧什麼見十四阿哥而不得的鬧劇,六十幾歲的皇太后仍然快速地衰老著,皇帝逝後,宜妃大哭宣洩了滿腹的憂傷,卻並不曾傷了身體底子,而德妃卻似乎把更多的悲傷嚥了下去,玉兒想,這是她們各自的性格決定的吧,德妃明顯比宜妃更多思,唯其如此,驕傲的宜妃才會在為皇帝哭靈時有意無意間跪在了德妃的前面。宜妃在皇帝生前,因為性格而備受寵愛,她比同為四妃的另三妃都張揚肆意,而德妃,更隱忍,也可能正是這隱忍,讓德妃在悲哀中傷了身體。她仍然說了那句“欽命吾子繼承大統,實非吾夢想所期”,只是,在那日皇子皇孫及眾臣的見證下,再沒人因此話質疑雍正繼位的合法性。她的那句話,更多的被解釋為謙遜以及對於小兒子的偏愛遠多於大兒子。
在人群中看著日漸蒼白枯瘦的雍正皇帝,玉兒納悶了,她給了四阿哥一瓶丸藥呀,怎麼能瘦成這樣。
其實,那瓶藥,四阿哥壓根兒不曾動,皇父薨逝,他卻紅光滿面,卻讓朝中上下如何看他?
胤禛不曾如他那個不孝子乾隆一般美其名曰守心孝,卻實際上只為父親守了二十七日的孝就繼續吃喝玩樂,胤禛真正地為自己的皇父守了二十七個月的孝,這二十七個月,他不曾宣召一位后妃,更不曾宴樂歡飲,他用自己的行動,詮釋著身為人子對孝之一字的理解與對父親最深的愛戴之情。
說得天花亂墜也不如實際行動走出的一步,歷史上的乾隆,只繼位之初守孝一事,便讓人不齒其為人,更讓人覺其虛偽、自私與涼薄。
看著胤禛的諸般作為,玉兒深嘆,當日,用催眠之法引出弘曆心孝一事,她做得真是對極了!
☆、361憋屈
“京中有流言;朕登基為帝,實乃妖女蠱惑皇阿瑪,臨終改了遺命所至,皇父屬意繼位之人原為十四弟。”
玉兒眼睛眨了眨;穿著龍袍的四阿哥看起來像三十剛出頭的樣子;顯得年輕了;可是;她就是覺得這龍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