瘛!�

四阿哥唯唯應聲。

皇帝又坐了一會兒:“老四啊,你阿瑪我身體自四月違和,五月初旬又復感寒遂,覺甚病,以致而今面色稍減,或稍行動,或多言語,便不勝倦乏,雖璉兒日日隨侍,承歡膝下,費盡心思哄著勸著朕,朕用的飯食也日益減量。這身子,眼看有些不好,你平日,就多替朕擔著些朝政吧。”

四阿哥又撩袍跪了下去,虎目含淚:“皇阿瑪春秋鼎勝,不過是短時有些不自在,再好好養養,自能復往日舊貌。”

皇帝擺擺手:“朕年已六十有八,古往今來,從未有如朕一般做了這般長久皇帝的,朕……”

皇帝住了口,之後,揮了揮手,“行了,朕該回宮了。”

四阿哥趕緊起身,趨身虛扶著站起身的皇帝,之後,伴著皇帝慢慢往園外走去……

☆、357、逆子

357、逆子

雅爾哈齊追上玉兒時,她正坐在圍欄上;靠著廊柱闔眼休憩;不遠處目露陰冷之色的弘曆因為聽到雅爾哈齊的腳步聲躲入了暗影之中。

雅爾哈齊裝作什麼也沒發現;快走幾步;坐到妻子身畔;扶著她的肩納入自己懷裡。

玉兒聽到腳步聲睜眼見著是雅爾哈齊後,便放鬆了最後一點戒備之心,在丈夫熟悉無比氣息中;昏睡了過去。

誘導弘曆說出他最深的**,這個過程持續時間還不短,她累壞了!

於常人而言微不可察的輕細腳步之聲遠去;雅爾哈齊轉過頭;看著沒入轉角處的最後一片衣角:那個拿貪婪目光看著他的妻子、覷覦著妻子的少年……

想起先前妻子走後這個少年不掩殺氣的神情,雅爾哈齊眯得只剩一條縫的眼中快速閃過一道兇狠的殺機。

看看懷裡美麗的妻子,雅爾哈齊情不自禁收緊了雙臂,他,會保護她不受任何人的傷害。

皇帝擺駕回宮後,雅爾哈齊也很快領著家人回了莊親王府,等到玉兒醒來之時,已是入夜時分了。

等玉兒吃過兒媳婦們備的晚飯後,一家子七口坐在雅爾哈齊的書房裡說起白日的事(那拉氏三人還沒得到列席的權利)。

雖休息了幾個時辰,玉兒卻仍有些倦乏,懶洋洋靠在丈夫肩上,“……弘曆的靈魂,多出了一段記憶,有著明顯的鑲嵌痕跡,如同一塊木板上錐入了一棵釘子,明顯不屬於原本的他,之前近十年的記憶抵不過一個八十幾年記憶的影響,如同一張白紙,被一團濃墨所染,這墨看著似不大,其實,其質卻極重,重得這張紙被帶得飄離了命運軌跡。按說突然多出幾十年的學識與經驗是好事兒,可偏偏占主導地位的這位十二歲少年過於急切,未能把這些東西融會貫通、化為己用,好像一個幼童拿著一個超過他負荷的巨大武器,揮舞起來便有些不順手……”

弘普坐姿標準,介面道:“染黑了的紙,永遠都不會再回復往日舊觀,拿著自己掌控不了的武器在傷人時還會不小心傷己。”

弘芝嘆道:“權力動人心,他不會安份守著一個庶子的身份的。”

弘英冷笑:“不安份?不安份就把他打安份了。”

雅爾哈齊與玉兒對視一眼,好吧,弘英就是這麼個蠻橫脾氣,他們不是打他小時候就知道的嗎。尤其他長年與十阿哥在一起,更是變本加厲,被慣得無法無天,若非還有弘普、弘芝在他頭上壓著,到現在,京中不知有多少他看不順眼的八旗子弟被收拾呢。

弘普想了想:“六十年帝王生涯,又做了三年太上皇,按說,他怎麼也不會這樣沒防備地把事兒說給第一次見著的人聽吧?”

玉兒輕笑道:“唉呀,唉呀,只是一點催眠引導之術,小術啦。”

雅爾哈齊看著妻子得意的小模樣,失笑道:“你這一淘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