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笑道:“大師被他騙了,他不以為辛勞,喜歡著呢。”

廣濟寺主持失笑:“貧僧亦心知,不過木料本也是信眾佈施,用於建佛殿所用,如今,予他也一樣。”

玉兒合什道:“大師豁達!”

廣濟寺主持道:“世外之人,自當少些執著。”

玉兒點頭,這是個老實寬厚的和尚。

廣濟寺主持陪著眾人呆了一會兒後自忙去了,留了小沙彌給眾人使喚,過年了,寺裡的事兒也多。

在寺廟裡遇到四阿哥,是很正常的事吧!

只是,遇到四阿哥帶著小妾,卻不是件快樂的事兒。

四阿哥看看玉兒的臉色,有些尷尬,他當然知道這個任性的女人那臉色是為哪般,目光閃了閃,轉身與雅爾哈齊說話。

玉兒衝著四阿哥的背影皺了皺鼻子,所以說,花心的男人最討厭。

武氏見自家的爺就這樣把自己丟在了一邊,無法,只能自力更生,給玉兒行禮。

玉兒豈會真的受了她的禮,“你是四堂兄的人,我還得叫一聲小四嫂子呢,快別多禮。”

武氏道:“不敢,今兒遇上夫人,著實有緣。”

玉兒翹翹嘴角:“你若早點兒來,便有緣見著潭拓寺的高僧。”

武氏道:“潭拓寺的?可是潭拓寺主持?”

玉兒點頭:“這麼說,你們見過了?”

武氏笑道:“方才,我們爺還與兩位住持一起講經呢。”

玉兒呵呵笑著,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武氏說話。

這個武氏,怪道四阿哥單獨帶她出來,確實溫柔解意又嬌媚可人,可是,她便是再好,玉兒也對她無感。

“你們自逛吧,我方才應了主持抄經呢。”

雅爾哈齊回頭看一眼媳婦,又看看武氏,轉頭對著四阿哥一笑。

四阿哥清咳一聲,“你也唯有經文可以一看了。”

玉兒回了四阿哥大大一個白眼,轉身走了。

四阿哥看看雅爾哈齊,有些狼狽地道:“你把她慣得越發沒有規矩了。”

雅爾哈齊笑道:“是因為我嗎?”

四阿哥轉頭,“任性!”

雅爾哈齊笑而不語,媳婦兒偏心四堂嫂子也情有可原吧。

四阿哥自己心虛,便開始碎碎念,“沒嫁你前,她還知道收斂,嫁你後,卻越發隨性,不都是因為你在背後為她撐腰?五十萬,一個省一年的收入,她也敢拿來玩兒……”

雅爾哈齊吡牙:“你不是也贏了不少?”再不插話,四堂兄就止不住。

四阿哥清咳一聲,明智地轉移話題:“你們怎麼也來廣濟寺?她不是最喜歡去潭拓寺?”

雅爾哈齊示意遠處的幾個女人:“她舅表外甥女養了兩個月,沒見好,她說那孩子心理有病了,帶她來求佛。嘁,爺第一次知道,這人心理也會有病。見過心疾,肺疾,你見過明明沒有心疾,卻被稱有病的嗎?”

四阿哥想了想:“驚懼過度吧!”

雅爾哈齊嗤笑道:“我就知道,如果是玉兒遇到這樣的事兒,她肯定讓那男人吃不了兜著走。她這舅表外甥女,缺了點兒硬氣,按說她外家也是出身軍伍,她卻軟弱得很。”

四阿哥搖頭:“女人,溫馴點兒好!”

雅爾哈齊吡牙,“溫馴?”

四阿哥哼道:“至少懂規矩!”

“玉兒也有規矩,玉兒那樣就好!”

“在你眼裡,她有什麼地方不好?”

“嘿嘿!”

“寵吧,寵吧,有你悔的時候。”

“嘿嘿,寵著嫡妻總比寵著小妾的好。”

“我可沒寵小妾。”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