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阿哥說寺院裡的格局與佛像。寺院就是大千世界,川字形建築裡突出了主次的關係,但這只是佛、菩薩在成就上的差異,兩位小阿哥說中路的佛重要,實質這如同水墨畫裡白當黑的意味一樣,虛實的空間體現了佛經裡‘空與無’的意義,當然,寺中重要的殿堂確實都排列在中路上。”

弘芝搖頭:“住持中間的話聽不懂,不過,後面不還是說中路的佛最重要嗎?”

弘英道:“住持自己沒住在中路上。”

弘芝道:“住持很低調。”

住持大師苦笑,“老衲未成佛,即便成佛也只敢住在後面的舍利塔裡,中間的殿堂卻是沒有貧僧的位置的。”

弘芝道:“大師這是妄自菲薄。”

弘英搖頭:“妄自菲薄不好,不好。”說完又想起來:“秘笈。”

住持頭痛地看著兩個孩子,轉移話題不成功啊,方才這兩個小阿哥不是還一幅對寺內建築很感興趣的模樣嗎?

玉兒蘸蘸墨,邊寫邊道:“弘芝,弘英,你們忘了,佛祖曾經說過:經不可輕傳!”

弘芝聽了額孃的話,想了想:“明白了,住持是信佛祖的,所以,秘笈也不可輕傳。”

弘英失望道:“唉,看來,只能跟唐僧似的多來幾次了!”

住持聽了這話,有些大驚失色,多來幾次?這兩位小阿哥多來幾次後自己的僧舍還能有個囫圇?方才兩位小阿哥問寺院的建築與最重要的佛像,莫非下次還準備要去佛像的臺下找秘笈?

住持已經開始考慮在蒲團內藏點兒什麼東西以備下次兩位小阿哥來時可以讓他們滿意而歸了。

對於雙胞胎的探險行為,雅爾哈齊知道媳婦兒素來是持放任態度的,因此,訓了幾句也就罷了,倒是四阿哥對於兩兄弟的行為極為訝異,拉了兩人問前因後果,兩兄弟一人一句,把從額娘那兒聽來的各種故事說了一遍。

弘芝小學究一樣搖頭晃腦總結道:“根據我們三兄弟的統計,寺院裡藏東西最好的地方就是蒲團,佛像身上,佛像腳下。”

主持的臉一下白了,佛像身上?兩位小阿哥準備幹什麼?

弘英點頭:“沒錯,今兒沒在蒲團是找著,想必,在寺裡最大的佛像下!”

弘芝搖頭:“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弟弟,有可能是藏在最不起眼的佛像下。YUeduwu。”

弘英道:“二哥,那也有可能藏在灶房裡,或者是掃地僧的房裡……”

弘芝與弘英對視一眼,一起轉身撒腿往房外跑去,“我們去找找!”

主持大恐,趕緊追了出去,“小阿哥,不在佛像座下!”

弘芝的童音遠遠傳來:“那是在灶房?”

弘英接話的聲音已漸至不可聽聞:“也許就在佛像座下……”

四阿哥轉頭著看雅爾哈齊:“你不管管?”這都要拆廟了!

雅爾哈齊嘿嘿笑道:“小孩子,讓他們多跑跑,多玩玩,有主持大師跟著,出不了大事!”

也就是說,會出小事?

雅爾哈齊的小事,會不會是廣濟寺主持的大事?

“主持是老實人,你好呆約束著點兒那兩個小子。”

“四兄若能找出一本兩本秘笈,我立馬把他們拎回來。”

四阿哥閉嘴不語,雅爾哈齊吡牙:“這倆小子,比他們大哥纏人多了!一件事兒,他們不問個底兒掉,是不會消停的!”

四阿哥想起方才兩兄弟說的故事,回頭瞪一眼玉兒:“都是你亂編故事。”

玉兒邊寫邊道:“小孩子的世界是很神奇的,哪怕一個樹下的土洞,樹幹上的巢,他們也能想像出無限美好與神奇來,在他們的眼裡,這個世界,無處不玄幻,無處不神秘……我不過是和他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