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年,估計只恨不能自己一個人佔著玉兒不放呢,哪還有時間邀他喝酒。

看四阿哥不理他,雅爾哈齊摸了摸鼻子:“明兒吧,昨兒晚上她累著了,現在估摸著正補覺呢。”

四阿哥掃了這個堂弟一眼,眼神不自覺便往下溜,雅爾哈齊一下便發現了,老臉少有的一紅:“昨兒她寫一個什麼計劃書,弄到三更才睡,早上又早早起來給我做飯……”

四阿哥翹了翹唇角,轉身走了,留下雅爾哈齊在後面跳腳,這個四堂兄,怎麼學得促狹了?居然取笑他。

當然,四阿哥是不會承認自己不莊重的,他什麼都沒說不是。

便是某人認為他這個兄長不厚道,拿兄弟逗樂子,那也是某人自己做賊心虛,和他“冷麵王”可一絲半毫的關係也沒有的。

四阿哥心情頗好地回到府裡,下人卻通稟道年側福晉有請。

四阿哥也未進書房,直接轉身往年氏所住院子走去。

嬌美脫俗的年氏穿著素淡的羅裙斜倚在榻上,望之如湖畔之月,欲攀卻惜乎距之甚遠。

聽著腳步聲,年氏側頭看來,見著四阿哥,淺淺一笑,撐起軟柔的身子,“爺回來了。”

四阿哥走進房內:“你不用起身,讓丫頭們服侍便好。”

年氏卻並不聽,走到四阿哥身旁,服侍著他換上家常的衣裳,一通忙乎後便不免有些微喘,看得四阿哥趕緊半抱著她坐回榻上,心疼道:“你這樣子事事勞心勞力,怎麼養得好身子。”

年氏打眼角撩了四阿哥一眼:“爺的事兒妾不勞心勞力,卻為誰勞心勞力去?”

四阿哥嘴上責備,心實喜之,聽著愛妾如此回話,更是喜上加喜,“你這身子,有些病弱,如今,玉兒醒了,不若請她為你看看?”

年氏垂下眉眼:“怎好勞動伊拉哩姐姐,她也才剛病癒幾日功夫。”

四阿哥張了張嘴,前兒在乾清宮見著玉兒,雖看著精神不錯,不過,到底睡了十年,誰知是否真的已經痊癒,那些太醫的話,卻不可盡信,現在就讓她勞神替年氏診治,確實不太好。雅爾哈齊和幾個堂侄兒若知道了自己存有這般非分之求,只怕要找自己麻煩。

“既如此,再等等,只記得平日放寬心好好養著。”

年氏抬眸笑道:“我的爺,我這還怎麼養才好呢。”

四阿哥撫撫愛妾滑嫩的臉,“你這西子捧心的模樣,爺是喜愛的,只是,再如何,總不若你身子好起來爺更喜歡。你養好了身子,才好為爺生育子嗣。以前你年紀小,誕下的四丫頭體弱多病,早早夭了,爺就想著這幾年把你身子好好養養,養好了,再替爺生個健壯的兒子。

玉兒以前就說過,女子年紀大一些生育子嗣成活更容易,果然,你看,弘曆和弘晝的生母,都是二十了方生下他們,他們的身子骨兒素來可不就是好的。只怪爺當時不夠謹慎周到,若不然,你也不致遭受喪女之痛了。”

年氏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妾知道,爺也是心疼我們那苦命的女兒的。”

四阿哥把年氏摟得更緊一些,舉目望著房頂,嘆口氣:“沒事兒,太醫說了,你現在身子比前幾年好多了,想來,再懷上孩子,必是個身子好的。等玉兒養好了,我再跟她要些好東西,你吃了,就會更好了。”

年氏伏在四阿哥懷裡,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打嫁給四阿哥,每年必會聽他提一兩回這個伊拉哩氏,這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哄得自家這位素來冷酷又有些多疑的王爺這般相信她。

“爺,我二哥打蜀地送東西來了。”

四阿哥低頭看著懷裡愛妾愛靨如花的模樣:“又送什麼了?你收著便是,告訴爺做什麼?”

年氏輕嗔道:“你這個甚是相得的二舅兄,送你的東西倒比送我這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