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到額娘懷裡一陣抽泣,是呀,只有額娘,只有額娘最知道他的好了……

抱著懷裡三顆腦袋,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玉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長大了,都長大了,可再長大了,這也是她的兒子,便是她睡了十年,兒子們最重要的成長階段她缺席了,可兒子們也並不記恨她,看著她時,還是像十年前一樣滿眼孺慕,愛她,眷戀她,依賴她。

雅爾哈齊見那母子四人抱成一團,都半天功夫了,也不見分開,便有些不樂意。

“三個臭小子,都多大的人了,這哭也哭了,抱也抱了,趕緊從你們額娘身上起來,成個什麼樣子。”

三兄弟抬起頭來,你看我,我看你,還未開口,玉兒不樂意了,“我樂意抱著我兒子怎麼啦?兒子們都十年沒見著額娘了,我抱一會兒怎麼啦?”

雅爾哈齊咕噥:“什麼十年沒見,他們隔三差五的便來莊子上看你,哪有十年。”

玉兒也不理他,只摟著幾個兒子不放手。

弘普弘芝弘英三人又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賴在額娘身邊不動,反正額娘醒了,阿瑪得聽額孃的,以前阿瑪總仗著身份欺負他們,以後他們不怕了,額娘會護著他們的。

惠容領著兩個小弟弟跑進來時見著的就是三兄弟坐在地上,或靠或依在自家額娘身邊全無形象的樣子,

見著惠容與兩個小弟弟進來,賴在自家額娘身邊賴了半個多時辰的三兄弟打地上爬了起來,佯裝著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的樣子,排排站在一邊。

惠容撲到額娘懷裡,放聲大哭,弘吉弘寶睜著兩雙與玉兒一般模樣的鳳眼看著平素嚴厲教導自己兄弟二人的姐姐像個孩子一樣地痛哭,又見著那個長年睡著的額娘摟著姐姐也是聲淚俱下,二人一時有些手足無措,那是他們的額娘,他們打小總偷偷爬到炕上陪著一起睡的額娘,可是,打他們懂事,額娘就一直在睡覺,不知道還認不認得弘吉弘寶?

雅爾哈齊擔心妻子哭壞了,咳了一聲:“弘吉,弘寶,還不趕緊給你們額娘磕頭!”

惠容聽著自家阿瑪刻意大聲的喝斥,抽噎著打額娘身上爬起來讓到一邊,一邊還止不住地掉眼淚。她等了許久,額娘也不醒,去年成婚時,額娘都沒送她,想著,惠容的眼淚掉得更急了,哥哥弟弟們以後長年可以陪著額娘,可她嫁了人,卻再也不能整日跟在額娘身後了。

跪在墊子上,弘吉弘寶恭恭敬敬給玉兒行了大禮,站起身後怯生生看著玉兒。

玉兒心裡又酸又苦,這是她的兒子,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可是,現在看著她,卻不敢近前。

抹著淚,衝弘吉弘寶招手:“吉兒,寶兒,過來,讓額娘抱抱。”

弘吉弘寶先前見著三個哥哥靠在額娘身邊,又見姐姐也抱過額娘了,小心眼兒裡其實也想和額孃親近,此時聽著那溫柔的聲音,不由自主走了過去。

玉兒把兩個孩子一把抱在懷裡,摸摸這個的頭,親親那個的臉:“我的兩個寶貝兒,長這麼大了,當年,才剛過了週歲額娘就昏睡過去了,這些年,額娘也沒陪著你們,都是額娘不好。”

弘吉弘寶長這麼大,雖也有女性長輩摟過他們,可這幾年,隨著年齡大了,卻是再沒這樣的,此時被額娘按在懷裡,吸著打小熟悉的香氣,兩張小臉一下都變得紅通通的,心裡覺著又舒服又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這是他們的額娘,他們也有額娘了,以後,再沒人敢笑話他們沒額娘了。

摟了一會,玉兒突然呆住了,先前只顧著哭,這會兒才發現:“寶兒怎麼中毒了?”

雙手捧著小兒子的臉抬起來,再看看站在旁邊的吉兒明顯大一些的臉,玉兒的心一陣哆嗦,那淚嘩嘩的又往下流:“寶兒中這毒,多少年了?”

聽到玉兒說到弘寶中的毒,一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