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意識,也並不以之為苦!如同自己的兒子,在自己看來的辛勞,在他,不過是另一種玩兒的方式罷了。這,就是生活習慣與意識形態的差別!

“又想什麼呢?”

“我總以為孩子們過得辛苦,其實,他們也許並不這麼想吧?”

雅爾哈齊呼一口氣,妻子終於醒過一些神來了。

雅爾哈齊早就發現了,妻子待人接物時,有時會有一種憐憫的心態,好在,她這種態度很隱晦,也並不是面對每個人都這樣,否則,如果平日來往的那些心高氣傲之輩知道妻子對他們存著憐憫,他們會不會惱羞成怒?

平日見著自己稍對兒女多點兒要求,她都要不樂意的,以後,應該不會再這樣了吧?慈母多敗兒,妻子明白這個道理,但,對孩子總不免過於坦護,總覺說自己這個阿瑪對兒子過於嚴苛。雅爾哈齊很慶幸,以後,不用再擔心妻子想不開了。不能放縱兒子,又不能讓妻子心生不滿,這幾年,可把他為難壞了!

晚上,仍在原地宿營,卻有一個侍衛求見。

雅爾哈齊聽罷侍衛的講述,面色變得極其難看,回了主帳找妻子借雕用,玉兒看著丈夫的臉色也不多問,吹笛召了分明回來,雅爾哈齊把寫好的書信讓妻子送到京裡的伊拉哩府,讓自己的三位大舅兄幫忙。

服侍丈夫躺下,玉兒才問是怎麼回事。

雅爾哈齊冷哼道:“有人把手伸到我身邊的侍衛身上了,拿了侍衛的把柄要挾,要把咱孩子帶走。”

玉兒一下坐起身子:“孩子!”

雅爾哈齊安撫道:“沒事兒,侍衛自己也很是掙扎了些日子,方才找了爺去把事情都稟明瞭,求了爺幫他把家人救出來。”

玉兒關切道:“能救出來嗎?”

雅爾哈齊發狠:“爺身邊的人,爺總得護著。”

玉兒展開眉,侍衛既求到丈夫跟前了,為了不寒侍衛的心,也該把人救出來的。

“你不早說,早說我把藥讓分明帶點兒給哥哥們,他們興許要用呢?”

雅爾哈齊道:“現在還不知道京裡具體的情況,等等再說。”

夫妻倆躺了一會兒,雅爾哈齊手一拍,“連環計!那個尚飛鴿的作用,就是引我們離開孩子身邊,這個侍衛才是殺著。”

玉兒驚訝道:“不會吧,難不成人家還能算到咱會上山不成?”

雅爾哈齊冷笑道:“就算今兒不上山,也總有離開孩子們的時候,那個尚飛鴿不是說了,還要在山上住許久?這麼些日子,總能讓他找著機會把爺和一些侍衛引開,莊子裡沒什麼侍候的人,侍衛也少,到時,埋下的暗手要把孩子虜走便輕鬆多了。”

“是為著這次賭局嗎?

雅爾哈齊眯著眼搖頭:“看事情,不能只看眼前,興許是爺以前結的仇,興許是這次八阿哥一家做的手腳,也許,還有別的一些暗中藏著的人,不能太早下結論,否則,便是讓真正的主謀逃過去了。且等你哥哥們查探一番再說。”

玉兒頭痛:“對這個,我不在行,都交給你了,我能做的就是護著孩子,不讓他們出事兒。你也不用掛心,我昨兒走時給了容容幾包藥粉,真有人敢對他們動手,也只會自討苦吃。”

雅爾哈齊笑著抱著妻子:“我早知道你不是個會陰謀算計的,沒事兒,有爺呢。”

玉兒眉開眼笑,所以說,有個性格互補又可以依靠的男人,實在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兒。打前世起,她就對旁人的心思摸不透,職場被坑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手腳,也唯有在看電視電影的時候,一眼能看出來誰是壞人……

理論經驗是豐富的,可只要一實踐,卻只會屍骨無存。如今,有一個打小在是非圈兒裡滾大的男人在前面擋著,她真是輕鬆得不得了。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