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還不以為意?自己把弘暉放這兒,他會不會也學得散漫了?

雅爾哈齊見他還愣在那兒呢,“行了,行了,四阿哥,四貝勒爺,四皇子,請用膳,成了吧!”

四阿哥死死皺著眉走到桌邊:“我是為著自己嗎?我是擔心她習慣了,回了京也這般模樣。”

雅爾哈齊見他坐到座位上:“你見她在外人面前何時失禮過?放心。她就是在親近人面前愛省事兒。”

“言行有禮,舉止有度,這是能省的?”

雅爾哈齊給他倒杯酒,“你吃過她做的點心,沒吃過她做的菜吧?我媳婦兒手藝不錯。”

四阿哥這人,愛較真兒,雅爾哈齊覺得還是不要再和他往下說的好。

弘暉弘普一人手上牽一個弟弟進了廳裡,對著上首的兩位長輩行了禮,雅爾哈齊不等四阿哥開口,讓他們起了身。

四阿哥看著孩子們那一桌空出的兩張,看了雅爾哈齊一眼。

雅爾哈齊想了想:“那娘倆一會兒來。”

話音剛落,玉兒領著惠容,又託了一托盤進來給孩子們擺好。四阿哥看著頭上包著布的玉兒,已經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玉兒接到自家丈夫的眼色,省起頭上還頂著一塊兒呢,訕訕地取下來,今兒這是忙著了,比平日多做了四道菜,時間上就緊了點兒,這沒來得及取頭上的包頭布,龜毛的四阿哥不會挑刺兒吧?

看四阿哥只是轉開眼,玉兒輕手快腳把女兒安頓好,為幾個孩子盛好飯。

見她在桌上禮儀不差,連帶著五個孩子都顧上了,看著自己兒子還吃了平日不吃的菜,四阿哥的眉這才鬆了鬆。

玉兒的靈覺可不是白給的,四阿哥的不愉就差說出來了,她自然知道的。所幸她還記得分成兩張桌子呢,要不,四阿哥一準會念:《禮記?內則》道,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

方才喊完那一嗓子她就後悔了,趕緊風一般跑了,就怕被捉住。唉呀,這個重規矩的四阿哥羅嗦起來很麻煩的,你還不能反駁他,畢竟人家也是好意不是!

四阿哥吃幾口菜,眉頭又鬆了鬆,這手藝,怪不得雅爾哈齊敢誇口。就憑這一手兒,雅爾哈齊寵著她也說得過去,又看看一邊的木製長方形托盤,四阿哥的眉挑了挑,這一盤子放下十來個菜,有多重?再想想曹嬤嬤傳回宮的訊息,說她力大、敏捷、手腳靈巧,安排時間緊湊有序,做事兒利索、有條不紊,照那訊息看,同時做幾件事兒也是常有的!能空出陪孩子們的時間也確實不易……四阿哥決定大度地忘掉先前聽到的那一嗓子。

孩子們吃完飯,還幫著把桌子上的碗盤都收拾到托盤裡,玉兒一手輕扶著盤沿平衡,一手託在盤底一用力,託著托盤輕巧地走了出去。孩子們行禮後也退了出去。

雅爾哈齊看著四阿哥終於鬆開的眉頭輕笑,四阿哥瞪了他一眼,到底沒再說什麼,兒子比在府裡時多吃了半碗!這下烏喇那拉氏可以放心了吧!

弘暉與弘普一人牽著一個弟弟在庭院裡逛了一會兒後回到書房,看著弘普一本正經地教兩個才一歲多的弟弟學認字,弘暉驚訝道:“普兒,你現在教他們,他們又記不住。”

弘普看看堂兄:“暉兒,兩個弟弟常看就能記住。額娘說,教他們的時候,我也正好溫習,溫故知新。”

弘暉看看堂弟:“普兒,你記住多少書了?”

弘普想了想:“額娘給我啟蒙早,我記了好些了。”

弘暉把自己學過的都拿來問,發現堂弟都會,一時有些緊張:“普兒,你都記住了?我是不是記得太少了?”

弘普仰著腦袋想告訴堂兄他確實記得太少,不過,想起額娘說不可以恃才傲物,又壓住到嘴邊的話:“暉兒,你要努力,額娘說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