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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流了許多的眼淚,臉上被眼淚浸過的地兒,很不舒服。
“現在心裡好受些了吧?”雅爾哈齊看看媳婦兒,“行了,多大個事兒,還值當你又是賠不是又是抹眼淚兒的?把你夫君我嚇了一跳。”
玉兒衝著他又翻了個白眼兒,她發現經他這一通攪和,彷彿自己先前的一番自責全屬多餘。雖然覺得自己應該是做得不對,可不諱言,她的心裡真的不再覺得難受了。
雅爾哈齊看她心情確實好了,放下心來。
“來,媳婦兒,我和你說件喜事兒。”
玉兒坐過去,又被他抱在懷裡,不過,坐在他懷裡確實很舒服,玉兒便一點不抗拒地靠在他懷裡。
“你侄兒阿克敦上年末不是考上武進士了?後來皇上西巡,他也在隨行的陣容內,他立功了,你知道嗎?”
玉兒搖頭:“前些天回家,沒聽家裡人說呀。”她忙著和家人膩歪了,誰管那些個什麼升官發財的事兒呢。
雅爾哈齊見媳婦兒一點兒不知道,便把事兒一五一十說了。
原來,十一月辛丑。皇帝駐蹕祁縣鄭家莊。
第二天,皇帝在行宮前,檢閱山西太原城守官兵的騎射,善射者,分別賞賜了金銀,成績差的,則革退遣還京師。
剛開始,皇帝檢閱騎射,被閱官兵們或射或跑,各展所長,一切都很順利,可沒想到,中間卻出了岔子。
有一個被閱兵丁不知是平日疏於練習,還是心裡畏懼驚惶手下沒個輕重,或者是被人所陷,總之,他所乘馬匹受驚亂竄亂跑,跑著跑著還漸漸接近了皇帝的御仗。
這皇帝的御仗,那未經通傳,是誰也不能近前的,可這馬就這麼竄了上來,朝著皇帝就奔了過去,這要撞著皇帝,皇帝不僅失了威儀,還得受傷。
不知是馬跑得太快,還是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那馬離得皇帝都不是很遠了,然也沒出來個人攔著。最後,還是阿克敦飛身上去把那兵丁一把拉下了馬,並勒止住那匹驚跳掙扎嘶鳴不休的戰馬。
皇帝回行宮後,狠狠表揚了阿克敦,對阿克敦說:今日閱射時,兵丁所乘之馬驚逸,漸近御仗。諸年少大臣,俱效年老大臣,旁觀不動。惟爾直前勒止之。可謂繼武前人矣。特賜爾貂皮褂一領。嗣後益加勉力,奮力向前也。
玉兒眨了眨眼,“驚馬跑到皇上跟前了,那些大臣們不救駕,卻都站在一邊裝沒事兒?”這不是一個君權神授的封建王朝嗎,那些大臣不是應該駑力救駕,拼死一搏的嗎?
雅爾哈齊冷笑道:“那些年紀大的大臣不說了,年老氣虛;可好些壯年、青年官員也都站在一邊旁觀,沒人上去救駕。驚馬是會撞傷、撞死人,可是明知道衝著皇帝去的,也只有你侄兒衝上去了。”這些官員,平日口口聲聲什麼聖上但有所命萬死不辭,不過一群慣會說奉承話的滑溜奴才!
玉兒想了想,這,算是常態?這人,都怕死,要去攔一匹不受控制的馬,如同空手攔一部時速六十公里的摩托車吧,沒點兒膽量,沒點兒本事,不但可能攔不住,說不準還真把命送了!皇帝說阿克敦繼武前人,嗯,她孃家那一家子,可不都是武夫嘛。當然,阿瑪是文臣,自己大哥是半個文人。
“那真是無意被驚的馬?沒啥陰謀?”
雅爾哈齊道:“你道是有人故意衝著皇上去的?”
玉兒眨巴著眼,看來不是。自己,這是杯弓蛇影了?
“你說喜事,什麼喜事?阿克敦的?”
“今兒你侄兒升了!”
“哦!”
雅爾哈齊看看媳婦兒,“高興不?”
玉兒點頭:“高興!”臉上卻並沒有多少興高彩烈之色。
雅爾哈齊想了想,搖頭,算了,媳婦兒素來是這樣的性子,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