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雕玩兒盡興了,又飛回來,卻只能在營盤上空盤旋,主人呢?

找半天,沒找著,急了,一聲尖嘯。

玉兒在帳中捂頭,從些後,日子再難安靜了!

知道自己再不出去,黑白雕該急了,起身走到帳門外,剛站定身子,黑白雕就飛撲下來,周圍人一時皆駭然變色,老嬤嬤搶了一步就擋在格格身前。雖然剛才都聽格格說了,可這樣大一隻雕撲過來,太滲人了!

玉兒感激地拍拍林嬤嬤的肩膀:“嬤嬤,沒事的!”

林嬤嬤睜開眼睛一看,果然,那隻雕站在格格旁邊,正跟格格玩兒呢。只是看看那龐大的身軀,再看看那巨大尖利反射著光的喙,誰敢輕易讓它近身?

不用人通知,那聲尖嘯讓全營盤的人都知道了:那隻大雕飛回來了!

黑白雕嫌玉兒的帳篷太小,呆了一會兒就出來了,就站在帳篷門口,跟個侍衛似的。它往那兒一站,這效果,比皇帝站那兒也差不離!所有人的眼睛有意無意就往它身上瞄,於是玉兒帳門口一下熱鬧了,各種人各種藉口的路過,玉兒鴕鳥地縮在帳裡不敢出來。她彷彿看到,往日平靜安閒的時光呀正跟她揮手作別……

頭腦發熱呀,直的要不得呀!

玉兒坐在草坡上,雙手後撐,仰望蔚藍星空,好吧,現在是一片黑,不過玉兒知道那是藍的呀,和白天其實是一個色兒。身畔蹲著黑白雕!

看看自己起命叫分明的黑白雕,玉兒撫額,唉,自己怎麼就腦抽了呢,怎麼就把它放出來了呢,就因為它在空間待著沒個伴兒,就放他出來勾搭母雕,好嘛,母雕沒勾搭上,招了皇帝注意了!

“我真笨,真的,我今天才知道!”玉兒摸摸分明的翅膀,“你說,我怎麼就腦抽了呢!”

黑白雕聽到她的聲音,回頭看一眼,貌似不屑地就轉過頭去。

玉兒跟它混了幾個月了,知道它脾氣不壞,往它身上一靠,因為沒有樹枝可抓,於是,一人一雕滾成一團,好在分明也活了很多年了,沒有反射性地給她一爪子。

玉兒嘿嘿笑著從地上爬起來,躺在地上的雕哈,好像個靠枕啊!

“分明,要不你躺著,讓我靠靠!”

黑白雕翻了半晌,才站了起來。對於這個空間的無良主人,它已經很習慣了,離得她遠了幾步蹲下。

玉兒撇撇嘴,嘟噥句,“小氣!”

看著遠處燈火通明下的各種賬篷,玉兒又在想那個問題,皇帝怎麼就會讓自己跟著一起巡幸塞外?自己也就四歲的時候見過他一次,他不可能記得自己的呀!之後多少年,自己都安份守已窩在府裡,難道出京到莊子住一次,就被注意到了?不可能吧?

不過想想,去莊子上遇到了宗室子弟哈!難道真是這個原因!

至於阿瑪當年上的摺子,玉兒是不太相信是這個原因啦,皇帝一天看多少摺子?這麼多年又看了多少?怎麼可能記得一個關於養小孩的折!當皇帝成天沒事就家長裡短不成?

“你就是那個引來雕的小格格?”

玉兒早發現有人來了,連分明也知道,不過,因為懶得動,玉兒裝作不知道,還安撫分明讓它別動;好不容易找這樣好一個位置,她可不想讓給別人,不過,看著來人,她又不免恨自己為什麼忘了出巡這段時間最好別犯懶!

一個黃帶子!

好吧,這段時間,反正不是每一次遇到。

見禮,低頭,回話:“回阿哥話,奴才那天去玩兒,後來遇到黑白雕,它喜歡奴才手裡的零食。”

來的小孩十三四歲模樣,和玉兒長的差不多高,臉形狹長,說話非常有底氣!好吧,大咧咧的。

“我是十阿哥,愛新覺羅?胤?,圍場這麼些阿哥,誰知道你在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