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都這樣的。”

老夫人閉著眼點頭,嘴角卻止不住的露出笑容來。這個小孫女兒,又怎麼會不順遂呢,莫老說她是上天的寵兒,可不是嘛,這世間有幾個玉兒這樣的呢!自己這些做長輩的不必花太多心思,只須萬事順她的心意就成。

吹罷喜相逢,想起一首《萌中鳥》,也很快樂啦。嗯,還有《幽蘭逢春》,正適合現在這個季節!

路邊的農人聽到從馬車裡傳出的歡快笛音,也忍不住露出暢快的笑容,這年景一年比一年好,今年雨水也足,現在播下了種子,到秋天,又是一個豐收的時節呀!

幾騎旅人也停住了腳,看著這一隊馬車緩慢地行進,再看那馬車,“嗯,這是哪個爵府的車隊,這笛吹得很有幾分味道了!”

旁邊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道:“這笛聲,氣息悠長,必是一個壯年的漢子吧!不過聽這歡快勁兒,倒似一個不識人間疾苦的閨中嬌小姐!壯年的漢子歷經世情,再怎麼吹也吹不出這股味道來!”

一個著藍衣的卻道:“你看那馬車,簾幃深掩,這壯年的漢子會呆在這樣的馬車裡?若是男子,在這樣明媚的春色中吹笛,必會騎在馬上而不會坐在車裡!”

十七八的青年反駁道:“許是陪著家眷呢!”

藍衣的笑道:“那這車轍就未免太淺了!”

青年不忿:“那;是個文弱書生,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

藍衣的氣定神閒:“那這樣一個書生,氣息會如此悠長?”

青年傻眼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必然身瘦體弱,氣息自然短促……

“那你說,那車中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藍衣道:“車中必是一主一僕,二十左右,或者一主二僕,十二三左右!”

若玉兒聽到這番話,必然要大嘆諸葛也不少見!

藍衣一瞟青年:“你這細心處,還得下功夫!”

青年翻一個白眼:“我再細心,我也不能知道里面是二十左右還是十二三左右吧!”

藍衣輕笑道:“那車中是一主二僕,時才你沒聽到裡面那丫環的聲音,叫的是小格格,卻又有另一個丫環斥她不許打擾格格吹笛?”

啊!

青年再次傻眼:“你聽到了,你還讓我猜!”

藍衣哈哈大笑:“你和我一起,為什麼你沒聽到?”見青年又要和自己拌嘴,趕緊道:“我當時也沒馬上想到,是你說這笛音中的歡快只有不識疾苦的嬌小姐才能吹出來,加上先前聽到的隻言片語,後來我才一點一點推測出來的!”

青年想,這能推測出最後的結果,也有自己一份功勞,也就不再與藍衣的爭執。幾騎轉頭向京中馳去。

遠處隱隱傳來藍衣的笑聲:“我還知道這是哪個爵府的,你……”

到了傍晚,一群人才進了莊子,那莊頭帶著一眾人迎到了莊子外面,老夫人讓人傳話,今兒就不見了,一路勞頓,人困馬乏,先休息好了,明日再見!

玉兒跟著老夫人一起,驅車進了莊子,這莊子,卻著實不小,原是皇上賞下給有功之臣的,黃昏薄薄的霧氣中,玉兒生出一種仿似走進了更久遠歷史中的感覺。

眾人下車後,一陣忙亂。玉兒和老夫人洗漱後坐在正廳裡歇息用膳,因微兒也鬧著跟了過來,玉兒也一直表現得很規矩。而微兒見她果然如自己所料一般,不由暗自高興,這下可是自找罪受了!

老夫人在旁註意到微兒看著小孫女露出幸災樂禍之色,雖不明所以,卻仍不高興,微微皺了皺眉:“你們也一路勞頓,先下去安置吧!”

微兒行禮退下,卻見玉兒動也未動,回頭看了好幾次。

玉兒見她走了,一下趴到老夫人身上:“太太,咱們也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