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昨日適逢家裡下人去請他兒子,便代了他兒子來。

4、金貴 。。。

老夫人笑呵呵地讓奶孃把孩子抱下去讓她親孃試試,一邊口頭謙遜“她一個剛落地的小丫頭,哪裡便能看得那般遠,我們這些做老人的,但凡兒孫平安康樂,就是最大的期望了,至於是否優於常人,那反倒不是很看重。將來長大了,能有好的灶下手藝讓婆家滿意也就行了,也不指著她養家當大廚的。”

莫老大夫聽了止不住大笑,笑一陣,又扼腕嘆息,“要是我家有這樣好根腳的兒孫那該多好,必能光耀祖業的。”

“您老還不知足?你們家這幾十年都掌著御醫院,還要怎麼光耀去!”莫老大夫回頭一看,卻是阿山領了兒子進來。想來是父親一夜未歸尋上門來。

見兒子給老夫人行了禮坐下,莫老恨恨地盯了兒子一眼,對著二人嘆道:“現在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我這不孝子已是差了一截,到孫子輩,又差了一截,再這樣下去,這老祖宗傳下來的都要沒落了!”他兒子一聽老父親開始找茬,坐也不敢坐了,趕緊站了起來聽訓。莫老恨恨的指指他,又喪氣地一擺手,“你坐吧,也一把年紀了,給你留點面子。”

老夫人在一邊看了直笑,因是故交,莫老也不揹人,日常也總嘆息兒孫不爭氣。其實是他越老越小,總要兒孫哄著,兒孫也樂意配合,讓他老人家高興。這剛來的莫大夫名林,五十多的人了,常被訓得一點面子也沒有,但一片誠孝之心卻人所共知。

阿山問小格格,老夫人就笑:“你這個寶貝可不好養!金貴著呢!”

阿山聽了也覺奇異,莫老大夫一邊說了自己的診斷,正說著,就見奶孃又抱了襁褓出來,周嬤嬤也跟了出來,一個勁兒的直誦佛,又給老太太行禮,“老夫人,再沒見過這樣機敏的,咱小格格就是和旁人不一樣!”

老夫人問:“這回她親孃她沒再嫌棄?”自己說完先撐不住笑起來。“快把我們家的寶貝抱給我看看。”

周嬤嬤接過奶孃手中的襁褓遞到老夫人手裡,老夫人小心地把襁褓立起來,就見小丫頭眼睛一眯一眯的,要睡的樣子,想來她一個新生兒折騰這半天,也累了,要睡了。就抱在懷裡輕拍,一邊問老大夫,“老大夫,這孩子既是與常人不同,平時又要怎麼養?”

莫老大夫道:“小格格這在胎裡的脈就與別人不同,我兒初診時就覺出異常來,回來和我一說,我就讓他格外仔細些。”說著眯了眯眼,轉頭看了兒子一眼,“後來更奇,平常的胎兒四五個月正是最愛動彈的時候,小格格卻格外安靜,當時我兒來診了多次,回家卻說這胎是很穩的,且脈象越來越好,比一般的胎更好。”

老夫人輕拍著襁褓,也點頭。

“那幾個月要不是你們家診著,我再不敢放心的。”

莫老大夫又眯眯眼,想是得意於自家的聲望。

“我剛才也親診了,小格格的身體底子打得好,將來一準是個好的,只要平日細心照料,小病都不會沾的,無病無災的就長大了!”

他話音一落,老夫人與阿山皆鬆了口氣。老大夫既敢這樣說,這孩子必是好的,再不用擔心。

“因她五感天生敏銳,平日必然比旁的孩子更愛潔,對衣物更挑剔,比如那衣物稍硬點,她也是不樂意的。呵呵,自然比旁的孩子金貴。”老大夫邊說邊笑“我這一輩子也沒白活,真遇到一個這樣的,當年我從師時,聽到師傅與師伯論到有這般天生異於常人的嬰兒時還不信,當時我師伯兒子就在旁邊,卻原說的就是他。他就偷偷與我抱怨小時如何受罪,連一歲時奴僕照管不經心尿布換得不勤都說了一遍,他天生就比別的孩子記事早,這些事記得牢牢的,長大了就與我師伯抱怨小時虐待他。”

老大夫見老夫人聽得仔細,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