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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不得而知了。
雖然樂得一時半會兒不會有煩事來擾自己,但想到戰爭會帶來的生靈塗炭,沈言清還是有點於心不忍。
滄月變成紅顏禍水,不就是自己嗎?至於自己到底是誰,是滄月,是沈言清,不過都是一個符號,她還是她自己。
錦衣玉食,僕婦成群。這樣悠閒的生活,是沈言清一生追求的至高目標。真的實現了,才發現這是多麼無聊的生活啊?看不到外面的天地,沒有目標,簡直快要變成豬了。沈言清倚在美人靠上,十分沒有形象的發著呆。
真不想閒下來,閒下來會想起藍漠,會想起未來,而這些對沈言清來說都是沒有規劃的存在。想不出結果的東西她是寧願不想的。
就像此刻,那日自己去救藍漠,那些傷全都模模糊糊,她努力去想也記不起被蛇噬咬的痛楚。可偏偏只要閃過那個青衫背影,心便會痛得顫抖。如果知道那日即是永別,真不想講出那些話。明明是那般的不捨離他而去,明明是那般喜歡他的親近。如果可以,寧願只記得那碧眸中的溫暖,只記得那永恆的莞爾,也不想這般被絕然的背影傷了又傷。
過隙這幾日似乎是真的病了,一直不作聲,勉強把他喚出來,也是懨懨的樣子。有心關照一下,他卻一副懶得多說的樣子,真悶,連個喝酒的人都沒有。
本來還想好好了解一下這東滄國,再去皇宮轉轉,這倒好直接被禁足了。這公主府的各處也都轉遍了,她最感興趣的是倉庫,有不少華服珠寶,也不知道能賣多少錢。
最特別的是尋到一把通體銀白的匕首,沒有多餘的裝飾,不起眼地放在倉庫的角落,但不知為何,沈言清就是被它樸實無華又沉穩大氣的感覺吸引。
刀柄是一種似玉的材質,溫潤潔白,但敲擊上去的聲音卻似精鐵鏗鏗。刀鞘銀白嵌著烏金色的金屬絲,紋路繁複密集,看不出是什麼花紋。紋路行進到劍柄的位置,隱約盤成兩個字:攝魄。拔出匕首,寒光畢現,匕刃光可鑑人。沈言清覺得這匕首的名字很霸氣,也夠鋒利,方便隨身攜帶,便順手拿了放入腰間。
阿閃在一邊看著沈言清發呆,公主自從醒來,似乎與以前大不一樣了。以前總是唯唯諾諾的公主,現在臉上總是有一抹讓人看著安心的堅定笑意。就這樣隨意地靠在美人靠上,把玩著一把匕首,不似以前那樣正襟危坐的端莊,眉宇間卻別有一番灑脫帥氣。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阿閃,我們去海神殿看看。”沈言清透過紗窗瞄向了那座九層高殿,這府邸也轉得差不多了,沒什麼特別之處,奢華有餘而品味不足,就差那座高殿了,早晚要去一探究竟的。反正她是不能閒著的。
“公主,您不是最不喜歡那裡了,陰森森的。”閃閃有些心虛地望了望那高聳的海神殿。
“我是神女,當然要了解海神殿。”沈言清說得雲淡風輕。
“可是,試過多次了,您的通神之力。。。”阿閃看看滄月也就是沈言清不容拒絕的樣子,沒有繼續說下去。順從地跟在她身後,向神殿走去。
站在大殿門前,看著匾額上紅磣磣的幾個大字,紅得觸目驚心,紅得不祥。沈言清問阿閃:“為何這些字要塗成這個顏色?”
“公主,您忘了,這是用歷代神女的血漆上去的。只有塗了血的神女才可以進去大殿。您以前也塗過,試了幾次,都沒有用。”阿閃只當是她受驚的腦子還沒恢復。
“那現在,我要再試一次。”沈言清鬼使神差的決定,用自己的血試試,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我叫他們去拿梯子來。”閃閃轉身要去吩咐僕叢。
“不必了。”沈言清由腰間拔出攝魄只輕輕在自己手指一劃,起初不見傷口,見到血珠滲出,才發現傷口細如髮,才覺得痛,可見這刀刃真是鋒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