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不情願地跟在他身後。

一樓大廳很清淨,客人大多在二樓的包間。解東選擇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向女魔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可女魔遲遲不坐下,鎖著眉頭緊盯面前的椅子。解東立刻就明白了,這個造型他太熟悉,每次與老婆到飯店吃飯,坐下之前都是這個樣子,堪稱經典造型。女人啊,真講究,只是這是什麼時候啊。

“服務員,上餐巾紙。”解東大喊。

沒有服務員,只有一個老闆娘。她有點遲疑,菜還沒點,就要餐巾紙,這種客人真少見。不情願地拿著幾張餐巾紙走過來,老闆娘痴了,她呆呆地看著女魔,沒了任何動作。

解東從她手裡奪過餐巾紙,認真地把女魔面前的椅子擦拭一遍,“請吧。”

女魔坐下後,眼裡露出一絲喜色,但隨即就轉化成憤怒,猛然抬頭射向老闆娘。有這樣的嗎?男人也就罷了,女人也這樣好色?

解東看向老闆娘,她還在那痴痴地盯著女魔,傻子一般,難怪女魔要怒。真是奇了啊,女人被女人迷成這樣,千年才能見一回呀!可見女魔的魅力有多大,男女通殺。

“喂,”解東敲了一下桌子,“點菜了。”

老闆娘終於醒過神來,將手裡的菜譜遞給解東。解東沒接,“簡單點,越快越好,兩碗麵條,兩個菜,快!”

老闆娘走向廚房,一步一回頭,她還沒看夠。女魔的臉色已到了盛怒的邊緣,大有爆的危險。被男人色咪咪地盯著會不舒服,被女人這樣死纏亂打地黏糊著那就是膩味了。

解東嘿嘿地笑了幾聲,也不管女魔要殺人的目光,起身走了出去。一會兒,他拿著一個不知道在哪個野攤子購買的廉價墨鏡回來了。笑嘻嘻地雙手遞給女魔,“為了大家的眼睛不受傷害,為了心臟病人的安全,還是請你委屈一下自己吧。”女魔狠很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接過了墨鏡。她也確實害怕了那些無時無刻都要射向自己的目光。

解東吃的很快,不時地將目光投向窗外,寶馬越野靜靜地趴臥在那。也許是有了先前的教訓,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些人為什麼在我們跑了一個多小時後,還能準確地找到我們呢?

只用了三分鐘,解東就將一碗麵和半盤菜劃拉進胃裡。看著面容驚詫的女魔,他聳聳肩,“你慢慢吃。”

他點燃了一支菸。女魔的吃相也太雅了,一根一根地往小嘴裡送,純粹是幼兒園裡的小朋友。就是這樣還要接受兩個方向的壓力:老闆娘的偷窺和解東的譏諷。這飯吃的真是遭罪。解東先投降了,他站起身,背對女魔,同時擋住了老闆娘的目光。姑奶奶,你快點吃吧,現在不是坐雅席的時候啊。解東在心裡著急地嘀咕道。

強烈的煩躁感襲上心頭,他轉過身,“我們現在往什麼方向走?”

突兀的問話和嚴肅的面容嚇了女魔一跳。她扔下筷子,推開本已厭煩的麵條,用餐巾紙輕輕地擦拭嘴角,“東北方向。”

“你吃好了嗎?我們可以走了嗎?”

女魔用大墨鏡白了一眼解東,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往桌上一放,起身邁開長腿就往外走。哼!催我走就直說,還假惺惺地說什麼你吃好了嗎?沒規矩的小保鏢。輕輕擺動的左手腕上一款鑲鑽的女表晶瑩地閃動。

還是晚了一步,隨著刺耳的剎車聲,兩輛6虎一前一後將寶馬困在了中間。解東一把拽回了正要邁出門的女魔。女魔也呆住了,怎麼可能?

“操!”解東一巴掌甩到自己的臉上,“你能在他們的車上按炸藥,他們就不會在你的車上按跟蹤器嗎?我早該想到了,真***笨!”說完又是一把掌。疼得女魔和老闆娘一個勁地裂嘴。

“可是,我把他們的車輪胎都給爆了呀。”

“你比我還笨,你只炸了他們前面的一個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