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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手裡的那一小碗米飯。人家爺倆根本就不理會她的“發神經”。
一頓大餐吃完,小東端著杯子,拖拉著書包走進了他的房間,把充裕的時間留給這對冤家老爸老媽。
“你給小東準備晚上的被子,我收拾飯桌。”解東對沈莉道。
“真的要留下住?”沈莉還是不習慣這裡的簡陋。
“那是自然,最起碼最近幾天裡我不想有第四個人出現在我的眼前,不,是家裡。等我在這裡找回從前的感覺,再一點一點地過渡到老婆的別墅裡,這樣說可以接受嗎?你看,小東多習慣,不用我們特意安排,自己就熟門熟路地走進他的房間,好像他一直就住在這個家裡,不曾離開過一天。”
“你們倆都好說,可我的東西零零碎碎的一大堆,拿過來麻煩,不拿過來彆扭。”沈莉說著就有點急,賭氣道:“行了,你們倆在這住吧,我回那邊。“
“我同意,這樣我與小東多清淨。”
沈莉想不到解東會這麼說,一時間氣得拿起挎包就要走。
“等等。”解東喊她,並悄聲道:“把一對小腳丫留下,然後就可以走了。”
沈莉手中的挎包拎向瞭解東,解東趁機接過,沈莉也就勢下坡,裝作賭氣地坐到了沙發上。她不能走,尤其是不能一個人走,要走也要把小東帶走。解東非常明白她的心思。
先不管這位賭氣的皇太后,解東三下五除二地把餐桌收拾乾淨了,把地板用乾點的拖把掠過,然後泡上一杯茶,端到沈莉面前的茶几上,“我剛帶回來的白茶,喝一口嚐嚐味道。”
沈莉卻突然站了起來,“我找找看,這裡還有薄被子嘛,別凍著小東。”
解東無聲地笑了,對於兒子,沈莉還是很上心的,要想支使動她,那就得拿兒子說事。
看著沈莉匆忙地到處翻箱子倒櫃地為小東準備過夜的東西,解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些感慨就襲上了心頭。若說男人是一本厚重的書,那女人就是一首跌宕起伏的長詩。比喻沈莉,嚴肅起來令人懼怕;活潑起來似一道烈焰;撒起嬌來如孩童;單純起來如嬰兒;經起商來老辣手狠。哪一個是真實的她?都是又都不是。成熟的女人較之男人更為複雜,你很難徹底摸透她的心。
給小東準備齊全了,沈莉又給解東準備。為何是給解東準備呢?要不要留下來她還處在矛盾之中,但這會兒她是絕對不想離開的。
“你說,這是不是無謂的勞動?”忙乎完的沈莉開始抱怨解東,“你這一輩子淨做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還要拉著別人與你一起受罪,說固執是對你的尊重,就是個賤骨頭。”
解東一點也不惱,他知道,剛剛讓沈莉累著了,皇太后累著了還得了?必須找人把這口氣出出來,而我解東此時就該是她的出氣筒,因為我就是累著她的元兇。沈莉的人生中,只有一樣東西累著她可以,那就是賺錢,除此之外,任何人任何事累著她都是不被允許的。
我這個賤骨頭你怎麼始終不捨得放棄?婚已經離了兩年多,為何至今還獨守空房?與女人確實不能較真,她們說的話有時間你要反過來領會其內涵。比喻木頭,比喻傻蛋,嘿嘿……比喻混蛋。
“現在說一輩子還早,坐下吧,我剛剛喝了一口,現在的茶水溫度正好。”解東把杯子遞給她。
沈莉沒有接杯子,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眼簾下垂,斜睨著解東。解東很明白,端起杯子送到她嘴邊。
沈莉這才不情願地喝了一口,立刻道:“什麼破茶。”
解東心道:哄她得比哄孩子更耐心,這輩子我沒有女兒,沈莉就投其所好,自然地做了“我的女兒”,不然怎麼解釋這個現實?
解東開啟了電視,沈莉則又站了起來,端著輕便暖水壺去給小東添水,回來後又給解東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