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高起心計已定,眯眼微笑:“李總管,你就沒想過……你該做點什麼?”

李蓮英一愣,就聽高起繼續道:“你就不怕,聯絡了南蠻後,再被太后當了裡通南蠻的替罪羊?”

李蓮英那蒼白臉頰騰地就紅了,咬牙切齒地道:“高中堂!休要胡亂挑撥!太后與我之情,可不是你們能明白的!”

高起悠悠道:“聽說……北遷時,是李總管你負責太后的宿衛,大家還以為到了盛京,你能繼續管著這一攤,沒想到竟換了常保。”

血色迅速從李蓮英臉上消退,他猶自道:“我是太監!太監不得干政!?北遷不過是特例,到了盛京,自得再守祖宗規矩。”

高起再道:“現在總管你每次見太后,常保都知得一清二楚吧。太后遣你辦這事,常保會不知道?為什麼太后不乾脆遣常保辦事呢?他可是鈕鈷祿家的人哦。”

一連串追問如鐵錘一般砸在李蓮英身上,讓他本就佝僂的身形更團了起來,二十多年歲月在腦中閃電般掠過。十四年前,他與茹安四處奔走,就為救已身陷牢獄的茹喜,之後飛車逃出北京城,他更為保護茹喜,身中數箭,每到寒冬之日,屁股上的箭傷就痛得要命,為此他還在擔心在盛京過冬該怎麼辦。

“常保……”

不經意間,他已咬牙切齒地嚼起了這個名字,太后為什麼會寵信此人勝過了自己!?就因為自己沒了那玩意,沒辦法幫太后消解寂寞麼?好幾次求見太后,卻被擋在寢殿外,依稀聽到那**聲時,他胸口就撕心裂肺地痛……

對了,茹安……

再想到茹安,那再翻騰起來的心痛又化作心寒,早年太后與茹安是多麼姐妹情深啊,太后那時可是真待茹安為姐妹的,被弘時關起來時,還交代自己跟從茹安,把茹安當作她自己。

可就因為茹安跟十四爺和重臣們有過接觸,威脅到了太后權柄,太后就翻臉無情,竟將茹安那般狠待。

自己不願再經辦茹安的事,不就是經不起茹安反覆唸叨,開始對太后有了心防嗎?而太后二話不說,就將此事交給了常保,當時自己又是何等失落啊。

太后既能如此狠厲對待茹安,為什麼會認為自己該是例外的呢?不說自己,高中堂擔心得對啊,太后之前能處置鄂中堂,以後未免不能處置高中堂。太后之前能砍茹安的四肢,以後未免不能砍……

李蓮英失魂落魄地嘀咕道:“不不!我沒有背叛太后!”

高起嘿嘿一笑,笑容在昏暗燈光下格外猙獰:“沒有嗎?你剛才不是把太后交代的事告訴了我!?”

李蓮英驚得兩眼圓睜,高起再冷聲道:“再說……太后也已經背叛了你啊。”

許久之後,李蓮英顫顫巍巍出了辦事房,朝寢殿走去,一路走,一路內心還處於極度煎熬中。到了寢殿大門時,還存著是不是向太后坦白的一縷念頭。正要邁步進門,卻被兩人擋住了。

“太后交代,今晚不再見人了。”

“李公公,有事明兒再來吧。”

兩人趾高氣揚地說著,即便貴為大太監,在他們這等小人物面前也得吃癟,這就是得意之源。

李蓮英瞬間怒氣滿懷:“太后交代!?怕是你們常大人交代吧!?”

一人朝寢殿方向努努下巴,另一人道:“有區別嗎?”

仔細一聽,又是那熟悉的聲音,李蓮英心中就覺得什麼東西轟然粉碎。

“奴婢有兩個條件,一是不能傷了太后的性命,二是……”

回到辦事房,高起還在裡面,李蓮英的聲音又沉又冷。

他眼中噴射著精光,即便沒有了男人的玩意,此時的李蓮英,比男人還男人:“把常保碎屍萬段!”

高起點頭:“成交!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