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得癌症的,」葉庭說,「你應該每天痛得死去活來,躺在自己的排洩物裡,每一秒鐘都想快點去死。可你竟然這麼輕鬆地活著,你憑什麼?」

陳彥合看著他,突然翹了翹嘴角,露出陰森的笑容:「你幹了這麼多事,是想讓我懺悔嗎?」

葉庭心底的怒火噴湧而出,事到臨頭,這人竟然還在笑?

「再怎麼樣,我好歹養了他十年,吃喝拉撒不都是我照顧的嗎?」陳彥合說,「壓力太大的時候,打他兩下而已,你至於嗎?」

葉庭從沒指望過他會懺悔,這種人是不可能有良心的。他只是想讓他知道,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源自於他對文安的傷害,是他罪有應得。

結果,他竟然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

「真沒想到是因為他,我還以為是我以前弄過的哪個女人,」陳彥合說,「他媽跑了,家裡也沒人養他,瘦成那個樣子,我還以為早死了呢。」

葉庭猛地把地上的刀拔出來,刀尖抵著對方的頸動脈:「你他媽再說一遍?」

「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陳彥合說,「你上他了?他連話都不會說,上起來有意思嗎?」

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鋪天蓋地的黑暗湧來,像蠶繭一樣裹住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瘋狂蔓延的殺意。

正如父親死去的那天。

黑暗像旋渦一樣,在腳下匯成一個深淵。

葉庭瞬間攥緊了刀柄,刀尖危險地往下壓了壓,眼見就要沒入皮肉。

「我是真的,真的,不想殺你,」葉庭說,「但你讓這件事變得太難了。」

這是絕好的機會。幾個街區停電,沒有監控,夜色深沉,即使有人在街上看到他,也很難看清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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