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止得體,更不會讓人覺得突兀不規矩。

「師叔?其實……」席忱嘴角帶笑。

「我們是平輩,我們之間的距離,沒有那麼遠。」

「同輩中人,距離可以很近。」

這話說得霍青岑心神恍惚,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不過下一秒,席忱已經看了眼她面前的小酒盅,「其實我過來,是想感謝你今天的救命之恩。」

「是我沒有看好自己的馬,讓你在我們家受驚了,應該我跟你說聲抱歉。」霍青岑說著端起面前的杯子,「這杯,就當我給你賠罪的。」

席忱只是一笑,端著酒杯過去,兩人酒杯輕輕碰了下。

霍青岑端著酒杯,輕輕抿了口,梅子酒的辛辣甘甜,瞬時竄入喉中,這酒綿柔溫纏,只是滾入肺中,卻又好似烈火燒灼,若是不常喝酒的人,定會被燒得一臉通紅。

「你喝的是酒?」她席間都在喝飲料,方才碰杯時,席忱才注意到她端起的是酒盅。

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抿了一口。

「既然是賠罪,肯定要有些誠意。」

霍青岑端起一邊的可樂,灌了兩口,嘴裡的那股辛辣味兒,似乎才得意紓解。

「能喝酒?」

「不能,一點而已。」

「女孩子出門在外,還是要少喝酒。」

「我尋常在外也不喝酒,今天來的都是自己人,沒關係的。」霍青岑還在悶頭喝可樂,紓解好似火燒的心頭。

「自己人……」席忱指尖把玩著酒杯,「我也算是嗎?」

算是你的……

自己人?

霍青岑正喝著可樂,被他這話驚得心頭一跳,可樂微涼,進了喉嚨,與方才辛辣的酒水相遇,好似產生了微妙的化學反應。

梅子酒的辛辣味只是一時的,此時慢慢回甘。

從心底竄出一絲甜味兒。

她稍稍抬頭,看了眼席忱,「你是慕棠的師叔,是他家人,我又是他小姨,自然算是自己人。」

席忱笑著點頭,餘光瞥見江慕棠回來了,兩人視線相撞,他倒是坦蕩,只是江慕棠心頭卻突突狂跳。

搞什麼?

他怎麼跑到小姨身邊去了。

相比較和席忱的關係,江慕棠和霍青岑肯定更親近,說是小姨,其實跟妹妹也差不多,他此時看席忱的眼神,就想看什麼膽大包天的賊人。

「師叔。」江慕棠走過去,很自然的介入兩人中間。

席忱偏頭看他,「你去洗手間,用時還挺斷,動作挺快。」

「……」

江慕棠悻悻笑著,他根本沒去,就是在走廊上和霍聽瀾說了幾句話而已,可席忱這話聽在他耳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是怪他來得突兀,打擾了他們的好事?

「我去看他們打牌。」霍青岑壓了壓酒水,就跑去找江軟了。

倒是江慕棠與席忱回歸原位,一直在暗暗打量他。

席忱可不是個主動的人。

而最讓他心驚的事,還是發生在聚餐結束後。

大家各自回家,倒也沒在發生什麼讓江慕棠擔心的事,只是回到觀塘別苑,江錦上和唐菀並沒睡著,幾個孩子都在外面,他們不回來,兩人如何安睡。

「今天出去玩得怎麼樣?」唐菀看向席忱。

「挺好的。」

「那就行,那就洗洗早點休息。」

「師姐。」就在唐菀進臥室前,席忱叫住了她。

「還有事?」

「京城哪裡有騎馬的地方?」

「騎馬?」唐菀皺眉,「你想學騎馬?」

「嗯,今天去霍家看到不少馬,挺感興趣的,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