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恐怕沒人肯幫你了。」

江承嗣以前從未公開談過這些,不少人都覺得,怎麼說都是生父,也許現在維持著關係,以後還能攀上江承嗣,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大家肯定一鬨而散!

……

江兆林接近江瑟瑟,目的確實不單純,無非就是想討好孩子,接近江時亦他們,為自己謀條後路。

現在倒好,被打了一頓不說,賠了夫人又折兵,把廠子都搭進去了。

他伸手揉了揉小臂,被江小歪咬了一口的地方,牙印看不見,卻留了一圈咬痕。

這對父子倆簡直跟他有仇。

上次是江錦上,這次又是他兒子,真是哪兒都有他們!

再仔細回想當年的事……

如果不是唐菀,自己女兒也不會出事,被車撞了,落下終生殘疾,還得進去坐牢,幾年前江承嗣結婚,他就想找他,與妻子發生爭執,妻子也離他而去,真的變成妻離子散了!

仔細想來,似乎所有事情都是從唐菀到京城才開始的。

他現在就是想跟自己兒子孫女團聚,他們還是陰魂不散,真的是想要他死嗎?

思及至此,搓揉咬痕的手指不斷收緊,到最後……

指甲倏得用力,居然生生掐進了肉裡。

眼神也變得越發陰鷙可怖。

江家老宅這邊,老太太似乎不太願意繼續討論江兆林,聽著心裡不舒服。

「孩子沒事就行,瑟瑟不如留在我這裡,正好陪陪我,你們夫妻倆總是帶著她去實驗室,會把孩子悶壞的。」老太太笑道,「我就不信,他還敢來我這裡?」

「那我回去給她收拾幾件衣服。」林鹿呦點頭應下了,「瑟瑟前幾天還說想您了,我也正想著,送她過來住幾天。」

「我最近要弄展出,估計慕棠也要經常送過來了。」唐菀笑道,孩子在一起,也能做個伴。

江錦上和唐菀在江小歪三歲時,就搬出了老宅,住進了新婚時購置的觀塘別苑,現在是偶爾過來小住。

「行啊,我巴不得孩子留在這裡陪我。」老太太倒是挺高興。

江兆林的事,大家只能多注意,也警告過了,一個大活人,又不可能讓他憑空消失,只能他們自己多注意點。

快吃午飯時,幾個孩子才進了屋,江小歪出了一頭汗,江錦上帶他洗了把臉,這小傢伙倒好,直接粘著江承嗣坐下了。

「四伯,我想挨著你坐。」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江承嗣心底卻警鈴大作,這小子又想幹嘛?

「行啊,你跟我坐。」

江小歪坐下後,江錦上剛給他剝了兩隻蝦,他就把蝦肉遞給了江承嗣,「四伯,您吃蝦。」

江承嗣看看碗裡的蝦,又看看江錦上……

這可是江小五剝的啊!

有生之年,居然能吃到他剝的蝦。

「慕棠,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江承嗣也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就是謝謝四伯送我的摩托車,爸媽說了,別人送東西,一定要心懷感激。」

「這麼乖啊。」江承嗣便心安理得吃了蝦肉,還說了一句,「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蝦。」

江錦上臉都黑了,扯了濕紙巾擦了擦手紙。

混小子,我給你拿了那麼久的靶子,又幫你洗臉,給你剝蝦,你倒好,屁股一撅,跑去給別人獻殷勤?

江錦上也不理他,轉身,給江瑟瑟剝蝦,倒是江瑟瑟無形中成了最大的贏家。

這頓飯吃得差不多了,江承嗣也放下了筷子。

「四伯,您吃飽啦?」

「嗯。」江承嗣此時還覺得,沒白疼這個小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