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都是大男人,你到底想幹嘛?

「筱筱,筱筱,你想我沒?」

江時亦真的想回他一句:

我想你個鬼!

不過他懶得搭理醉鬼,可是某人卻並沒打算放過他,「唔?你怎麼不理我?筱筱?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帶著酒氣的灼息落在江時亦臉上,他真的快暴走了。

「筱筱,你理我一下。」

「嗯,理你。」江時亦第一次覺得酒店電梯這麼慢,上個幾層樓,簡直度日如年。

「你愛不愛我?」

「……」江時亦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江時亦哪兒還有對弟弟的愛護和憐惜,揪著他的衣領往回走,如果可以,他真的連一隻手不想碰著他。

將人安置在床上,原本打算自己再去開個房間,可惜某人不肯睡,見他要走,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江時亦算是徹底惱了——

這小子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是正當他不敢揍他?

「鬆開!」

「嗯?」

「我讓你鬆開!」江時亦聲音沉冽,倒是真把某個醉鬼給唬住了。

某人坐在床上,忽然就開始哼起了悲傷的情歌,什麼你不愛我,還要傷害我……江時亦暗恨得咬牙,直接拿出手機,給他拍照錄影。

他就是想讓某人看看,自己喝完酒到底有多麼瘋癲。

這要是回頭見司家人也是這般模樣,別說司嶼山不喜,就連他都覺得司小姐嫁給他,很委屈。

江承嗣哪裡知道他哥在用手機偷拍他,唱累了,嗨瘋了,居然開始脫衣服往被窩裡面鑽。

脫衣過程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他鑽進被子裡,倒頭大睡,倒是把江時亦快逼瘋了,一地狼藉,都是衣服,某人甚至沒有刷牙洗臉就往他床上鑽。

這人的潔癖和強迫症一旦上來,就見不得這些,只能彎腰幫他一一收拾好,得虧酒店有專門的洗衣房,清洗衣服倒也方便。

……

而這一晚,祁則衍也喝了許多酒,酒到濃處,居然開始和岳父的朋友稱兄道弟了。

祁則衍與阮夢西的平江婚禮,熱鬧有序,只是江時亦昨晚幫某人收拾殘局,擦屁股,倒是沒睡好。

擔心他半夜搞出什麼麼蛾子,江時亦當晚就窩在客房沙發上眯了會兒。

原定婚禮第二天就回京,他特意定了鬧鐘,鬧鐘還沒響起,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還不是他的手機,是江承嗣的。

某人睡得酣睡,根本沒反應,他只能起身拿起電話,早上六點多,江錦上打來的,他接起餵了聲。

「三哥?」

「是我。」

「四哥呢?」

「昨晚喝多了,還在睡覺。」

「他上新聞了。」

「他最近不是經常上新聞嗎?」

「你等著,我把訊息發在你手機上。」

江時亦拿過自己放在一側的手機,江錦上已經把新聞發給了他,單看一個標題,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江四爺與司小姐感情篤厚,被人目擊一起參加祁少婚禮。】

不是什麼惡劣的標題,若是外人看來,似乎也不是什麼詆毀的話,可是他們這些人全都知道,司清筱根本沒來平江,又怎麼可能和他共同出席婚禮。

江時亦點開新聞,裡面有好幾張照片……

江承嗣飛機上與一女子並排同乘,蜉蝣酒吧外與一個穿著旗袍的人在說話,還有就是昨天晚上有人拍到的,拍攝角度的問題,江承嗣好像是跟一個身穿旗袍的姑娘捱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