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程度,簡直令人髮指。

面試了十多個人,江承嗣似乎看著面試者資料,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顯然大部分人都是抱著其他目的,極少有符合他標準的,最主要的是,不遠處的兩個人,一直頭靠頭,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什麼……

他聽不到,只是看到兩人靠在一處,狀似親密。

江小五,你丫可是有婦之夫,你幹嘛呢?

和一個小姑娘樂呵呵的,搞什麼鬼?

江承嗣餘光一直在觀察兩個人,前面個面試者進來時,兩人就是圍觀,後來就不知怎麼回事,忽然就湊到一起,也不知在嘀咕什麼。

他翻看著接下來的面試者資料,轉頭觀察兩人。

也不知說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小姑娘倒是一笑,只是餘光忽然瞥見江承嗣看向這邊,以為吵到他面試了,立刻噤聲,斂起笑容。

什麼玩意兒?

對著江錦上就笑得那麼燦爛,看到他就寡淡著一張臉?

「四爺在看我們。」她低咳一聲,提醒江錦上。

江錦上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茶,「不用管他。」

「……」

其實兩人也沒聊什麼,江錦上不懂塞車,對於江承嗣的提問也不明白,她就稍微和他解釋了兩句。

關於賽車的知識點非常多,還有諸多細節需要把控。

江錦上就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這麼多點,四哥居然都知道,他以前上學都沒這麼認真過。」

「四爺學習不好嗎?」

「他這臉,一看就知道是問題少年吧。」

她這才忍不住笑出聲,就被江承嗣抓了個正著。

他緊抿著唇,下頜繃緊,江錦上看似好相處,其實與異性一直都保持著距離,婚前婚後都如此,他實在想不通,這兩人又不熟,能聊些什麼……

面試在繼續,江承嗣在忙,這兩人也沒閒著。

阮夢西一直吩咐人,給他們準備茶水果盤之類的,所以兩人一邊吃著喝著,一邊聊著,比他這個老闆愜意多了。

「……四爺小時候這麼皮嗎?」她一直在和江錦上打聽江承嗣的事。

她的身份,在江錦上這裡是公開的,也沒必要藏著自己那點心思。

「不僅皮,還很浪,沒成年就跑去學車,奶奶知道差點氣死了。」

「他……父母呢?」

「關係一直不大好,也管不了他,見面就吵吵,有段時間他很叛逆,經常夜不歸宿,整宿不回家,奶奶挺擔心他的,後來迷上了賽車,雖然知道玩這個很危險,最起碼他能專注得去做一件事,不會跑得找不著影兒,奶奶就沒管……」

江錦上輕哂,「我們一直都覺得,四哥不是個特別有毅力的人,三天打魚,可能過幾天就不玩車了。」

「結果,一直玩到現在。」

她點頭,關於江家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當時江兆林的事,鬧得挺轟動,就算她不在京城,也有所耳聞。

江錦上偏頭看她,「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

「您說。」

「說得直接點,以你們家的財力權勢,應該什麼樣的人都找得到,你怎麼會對四哥另眼相看。」

「他啊……」她託著腮,看了眼江承嗣,「很特別。」

特別?

江錦上眯了眯眼,「你口味也挺特別的。」

她低低笑了聲,「他挺好的。」

「所以俱樂部試營業時,破了他的記錄的人是你吧。」

她點頭承認了。

「四哥一直在找你。」江錦上低頭,呷了口熱茶,「那天正好是霍家與沈家的婚禮,他差點連伴郎都不做了,準備過來找你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