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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退了下去，隨即指揮著戰船朝著那營地馳回。

……

一場江面的狼煙的戰鬥總算結束了。

此時，東烈國的營地裡卻仍是一刻也不敢鬆懈下來。

燕飛秀一直緊守在夜綺鷹的身邊，他一直還沒醒來，她就一直守在那裡。

她看著對方憔悴的容顏，還有那滿臉的鬍渣，她拿著毛巾細心給他擦試著，然後輕輕地褪開他身上的衣服，而他身邊原本穿著的那件褸襤染血的溼衣服也已經換了下來，可這件衣服卻是又重新被映上了血印，看著燕飛秀是心疼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就當黎明的陽光再次透過大帳時。

當夜綺鷹一個輕微的抽手時，那伏在他床旁蹲睡著的燕飛秀也驚醒了。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一道低沉的男聲透在耳畔。

燕飛秀支起身來，看著對方，笑了笑，“沒有啊！你沒有吵醒我。”

“哦……”夜綺鷹應了聲，卻語塞，不知再說些什麼。似乎這不長不短的分別，竟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讓他都對心上的戀人都產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生疏……

內心也霎時間緊張了起來，心跳得特別迅速。

燕飛秀看著他，他長長的發仍縷縷扭結地半乾不溼地搭在他削瘦的臉龐上時，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替他梳理好了那些亂髮。可就是在這一觸碰的時候，對方竟無意識地側過了臉去，躲開了她的觸碰。而他的眼也一直半眯著，從來不曾正視著看過她。

燕飛秀尷尬地一笑，這會卻是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收回手來，緩緩安慰道，“要不要喝點茶暖暖身子，我泡了你最喜歡的龍井……”

半晌，夜綺鷹才哽了聲，“好……”

“等著，我給你端來。”燕飛秀說罷，很快起身，走到那桌案旁，倒好一杯茶，然後走到他身邊，遞了過去，微笑著說道，“嚐嚐，看還是不是你自己喝的味道？”

夜綺鷹聞言，抬起了手來，但是伸手間，卻沒有夠著那杯子，再次地觸控，還是落了空……

燕飛秀一驚……

一聲重重的悶雷擊在心底上。她明明端著的杯子就在他的嘴角邊，他還……

天……

要不要這麼殘忍？這才將視線全部集中在他的那雙從不曾抬起的雙眸上。

燕飛秀一手下意識地捏了起來，強忍住那立即泛湧在眼底的光亮。

“算了，我還是不喝了，我想休息一下。”夜綺鷹的聲音盪漾在耳畔。

燕飛秀吸了吸鼻翼，看向他，“哪能不喝呢，我泡都泡好了，來，讓我餵你。”

接著燕飛秀主動將手更湊近了些，直接將杯子觸到了他的唇角邊。

就在觸上的那一霎時，夜綺鷹心底倏地一痛，忽而一把推開了已觸碰到唇角的杯子。

還好燕飛秀拿的比較穩，可是那在推動時，那滾熱的茶水也在片刻飛濺起來燙了她的手，但，她知道這根本就傷不了她。只要他現在還活生生在她身邊，這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她也一定能夠幫助他重新再站起來。

“我已經成了這樣一個廢人了……”夜綺鷹的話剛剛開口。

卻很快被一道手力給握住了手背，“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東烈國的皇，是我的夫君。”

夜綺鷹聽得生生有些觸動，卻是搖了搖頭，“秀兒……”緩緩就要抽回被她握住的手。

豈料，還沒待他抽回自己的手，一片溫柔竟強勢地朝著他壓了過來，她抱著他，主動吻上了他的唇角……

夜綺鷹心底震動異常，感覺著這片刻的溫柔，她並沒有立即消逝，而是在加重了她的吻……

夜綺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