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生命去愛她時,他更是懂得了,原來他也可以不求回報地去愛人。

這份珍貴一直讓他珍藏著,他要感謝燕飛秀,生生地感激她。

“師兄……”雲狂的聲音有些哽咽住了,吸了吸鼻翼,想了想還是說了下去,“我……”可是在開口的霎那又頓住了。

突然又有些怕起來,怕被拒絕。她從來沒有表白過自己的感情。她是在等,在等師命,她知道,只要師命一下,她就能得到師兄了,無論師兄答不答應,願不願意,她都會永遠地陪伴著他了,那就……已經夠了。

因為,她現在已經不求他能夠愛上自己……

她知道有一個燕飛秀的出現,就已佔據了他心底的所有位置。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師命難違,去吧,做好自己的事情。”沈子惟言道,看著她,聲音極緩,“雲心公主已經在我們的落角地等著你了,我帶你過去吧!”

雲狂聽得一驚,所有的事情竟然她全然不知情,或者是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那阡陌山腰的東烈軍營裡替他辦事的緣故。雲狂沒有說話,面色卻是陰沉了下來,好一會才道,“我有些累了,想要獨自走走,師兄,你先回客棧去吧。”

沈子惟看著她情緒不高的樣子,倒也沒有勉強她什麼,“早去早回,我會在那裡等你。”

雲狂的心突地糾緊了,沒再說什麼,快步地縱躍了起來,離開了這片環境。獨留下沈子惟一人還望著這片阡陌山的風景。

沈子惟沒說什麼,站在那高處,望向那山腰,再也看不到那東烈軍的營地了。

“她走了,你也應該走了。”沈子惟微微扯動了下唇角,一抹倩影微微現在腦海裡拉動著神經,原來思念是這般難受,可是卻要永遠地承受下去。

沈子惟又看了好一會,這才轉身緩緩離開了這裡。

……

三天後的入夜,阡陌山腳下的一處阡陌客棧裡。

一道黑影終於晃入了這裡。

“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帶著低沉的男音裡映著不明的火氣。

“師兄……”黑衣人踏入了屋內,聲音裡映著幾分愧疚。那張微黑的臉孔透著絲糾色和鬱重,看著那站在窗戶邊的人綠衣背影。

“三天……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沈子惟回過頭來,望著對方,眼底帶著溫怒。

“對不起,師兄,讓你等久了。”雲狂咬了咬唇,說實話,她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她知道她走後,師傅一定會責怪師兄沒有看住她,那以後還不知道怎樣會對待師兄。

無形間,師兄在心底的地位已然超過了師傅。

沈子惟藐了她一眼,此時的她比之前那次在阡陌山時倒是平靜了許多,“你考慮好了?”

“我……”雲狂再次咬緊了唇瓣,一雙手掌也微微捏拳。

沈子惟看著她,視線從她臉上直接移到了手上,由於雲狂習慣穿著束腕的夜行衣,所以她的雙手都握拳了,讓他看得一清二楚。

“怎麼,你不願意去代替雲心公主?”沈子惟問道。話語很平穩。她不是對師傅之命言聽計從的嗎?又怎麼會這麼猶豫不決?

雲狂心底此時如狂風暴雨,這幾天不是早已想清楚了,來向他表白的嗎?如果他同意跟自己走,他們就一起遠走高飛,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著世外桃園般的神仙日子,再也不去理會這些俗事的是是非非,也不再去管這些權力的紛爭。

但若是他不同意跟自己走,那她就一個人走,從此忘掉他,世上也再沒有云狂這一號人物,她也不會再回來。

可,為什麼再見到他以後,竟然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到對方臉孔上那股沉鬱,沈子惟繼續輕風雲淡地說道,“成了公主就什麼都有了,榮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