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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蹲在地上,縮成了一團,一動也不動。如果不是席苗眼尖,還真沒注意門後面居然蹲著個人。
張連長急忙走過來,招呼一聲:“喂,老鄉,老鄉。”
老鄉卻一動不動,也不吭聲,依舊耷拉著腦袋,頭髮花白,散亂地幾乎垂到了地面,好像根本沒聽見我們的招呼聲。
張連長以為他沒聽到,又走近了一步,招呼道:“老鄉,老鄉。”同時用手去碰這人的肩膀。沒想到老鄉好像一截早就乾枯的木頭,被張連長一碰,立即側身倒向一邊,只是身體依舊保持蹲著的奇怪姿勢。
眾人大吃一驚,急忙走過來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這哪裡是什麼老鄉,分明就是一具早已乾枯的屍身,被擺成了一副蹲坐的姿勢。他的皮肉早就乾枯了,好像完全失去了水分,五官還比較清晰,只是好像戴了個奇怪的面具。雙目微閉,嘴唇緊繃,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看得出,這具乾屍早就死去了多時,不過卻沒有腐壞,而成了一具木乃伊。
大家面面相覷,心中說不出的驚駭,這裡真是太奇怪了。這間房屋有火塘,有臥鋪,還有生活用的一些用品,很明顯是人類生活的居所,可是為什麼弄具乾屍放在活人居住的房屋裡。
胡教授仔細審視了一會,皺著眉頭,說:“在有些民族,人們習慣將屍體乾燥後襬在房子裡和活人在一起,據說這樣可以留住祖先的靈魂,和子孫們常相聚,並庇佑後人,我想,這裡的居民恐怕也有相似的想法。”
席苗點點頭:“有道理,只是這裡的氣候如此悶熱潮溼,想把屍體乾燥成這種木乃伊恐怕很不容易吧?”
張連長說:“是啊,這裡既不是高寒地區,又不是沙漠地區,不具有冷凍屍體或使屍體迅速脫水的條件,這裡的人看樣子還生活在部落階段,他們怎麼可能將屍體弄成這個樣子呢?”
胡教授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這些土著居民究竟對屍體做了什麼。或許,是我們都想多了,這只是一個特例罷了。
大家邊說邊從房間裡退出來,信步走到不遠處另一家竹林籬笆院子,大家直接推門走上竹樓,好像進了自己家。我感到有些好笑,村民越是懼怕我們這些不速之客,大家反而感覺放開了,好像彼此都是老朋友,不會見外似的。
這次開門好像並不期望這家的主人會在家,事實上確實也沒有碰到什麼人,房屋中間的灶膛裡炭火依舊發著紅光,顯然這屋子是有人的,很可能是見我們來了才離家出走的,而且時間還不會太久。
大家並不介意村民的態度,反而不約而同都把目光掃向了竹樓的門後,想看看是不是又有一具乾屍在等著我們。果然,這家也有一具蹲著的黝黑乾屍擺在了門後,樣式和剛才我們看過的那家幾乎一模一樣,這下大家的嘴巴算是張圓了,看來胡教授推測的不錯,把乾屍擺在家中確實也算是一種喪葬習俗。
席苗一張俊俏的瓜子臉顯得既好奇又難以接受,她皺著眉頭:“把屍體擺在活人的屋裡,這太不可思議了。這些人看到屍體究竟是怎麼想的,他們還怎麼吃飯睡覺。”說著搖搖頭,一臉的不可理解。
胡教授笑笑:“民族不同,文化背景不同,人們對生死的理解也不一樣。漢人講究人死後入土為安,屍身決不能暴露在外,少數民族不一定這樣想。藏族就認為將肉體餵給禿鷲,能將死者的靈魂帶到天堂。天葬師把屍體背朝天,折斷四肢,在屍體中央和兩肩用力撕開面板露出肌肉,然後退開,蒼鷹鋪天蓋地而下競相啄食。等天葬臺上只剩下骷髏時,天葬師再用石頭將骷髏敲成骨醬揉成一團,禿鷲再次鋪天蓋地而下,食盡散去,周圍的人開始長跪頂禮。這在我們看來簡直不可容忍,但他們卻處之泰然。如何處置屍體和生死觀直接相連,不見得我們的理解就是最科學的,呵呵。”
大家點點頭,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