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料想覺非?夜也未必會對我們怎麼樣……”

說起這個,木裡?可不由深深嘆了一口氣,她用手狠狠地錘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聲音幽怨:“身為埃爾德的罪人,我豈能投降?!即使我能全身而退又有何面目去見那淪為亡國奴的埃爾德子民,又有何面目去見、去見你的父皇?!母后如今是降無可降了——你,記住,你是我埃爾德復興的希望所在,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忍辱負重,明白了麼?”

後面的一段話她壓低了嗓音,聲音雖然低沉卻給人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含笑不由得點了點頭。

“如此,我便也就放心了……”木裡?可將手上的魔杖遞到含笑的手裡,略帶深情地說,“這是母后婚禮當天你的父皇親手送我的,現在你拿它回去交還到他的手中,告訴他,母后不恨他,真的不恨他……”

含笑默默點頭,緊了緊手中的魔杖,斜眼間,眼神中盡是憤怒……

覺非將亞拉太子羨宇完好無損地送還給了亞拉國王,這使他很感動,但同時也很迷惑。因為照理來說,以現在兩國的敵對情勢,就算覺非?夜他再如何宅心仁厚也不可能就這樣將一國的太子好無條件地送還,再說他覺非?夜也不見得有多仁慈,不然也就不會臨陣倒戈倒打一耙了,所以亞拉國王雖然心裡有著四分的感激但也帶著六分的戒備。

“人,我已經給你送回來了,至於你們……”覺非一指面前那厚重的城堡大門,笑道,“最好還是趁早衝出去吧,它再厚再牢總也抵擋不住我美斯大軍的連番攻擊的。”

“休得胡言,我亞拉國主豈是你可以妄加指揮的!”

蕭劍在亞拉國王走出城堡之後就跟著他出來了,為的是保護他的安危。重逢覺非,令他很是激動,在點頭打過招呼之後他就安靜地站在了亞拉國王的身旁沒有說半句話,但此時在聽到覺非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後,忠烈的他忍不住了。

“覺非?夜啊覺非?夜,你好歹也算是我亞拉子民,王對你也不薄,你怎可說出這樣的話來?!想當年,如果不是王派你前去美斯參加魔法聯賽的話,你覺非?夜能有今天麼?!當年,因為你的失蹤,王他差點就派兵殺向美斯了,難道這些你全都不記得麼?!”

他一口氣連用了好幾個反問號,激動的神情冒射出紅紅的火光。

“呵,我只是好心提醒他罷了,哪來的大逆不道?”覺非說得有些心虛,連聲音都變得細若蟻蚊。

“哈哈哈……好心提醒?!那我就不明白了,我不明白圍住這城堡的重重美斯士兵是誰帶來的,害得我亞拉部隊躲藏在這小小城堡之內的人又是誰?!”

覺非很是歉意地對他微笑了一下,然後轉頭對亞拉國王說道:“你我的事情就算了解了,我承諾過你的東西現在也已經兌現——是戰是降,全看你自己。你我就此別過了吧!”

說著他就要走,卻不料亞拉國王陰陰一笑,身形如鬼魅般就繞到了覺非的身側,一柄利刃剎那間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你想就這樣走了麼?”他嘿嘿冷笑著,一手環指美斯士兵陰陰地說,“難道你就不想對他們說些什麼?”

“哦?”覺非很是驚訝很是不解地反問道,“難道,難道我必須要對他們說些什麼嗎?呵,羨宇你也在這兒,你倒說說我該對他們說些什麼呢?”

“這個……”亞拉太子羨宇羞愧地低下了頭說不出話來——於事理而言,人家覺非?夜好歹救治了自己又毫無為難自己的意思就把自己給送了回來,對於亞拉國王做出這樣的事情他該極力斥責;於為人子而言,覺非是自己父親的對頭,並且美斯併吞他亞拉的意圖明擺著,他該支援自己父親的做法。兩難之間,他無顏以對!

“看來你也不知道我該對那些人說些什麼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