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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心裡又莫名地存有一絲期盼。

“咳咳，事務繁忙，今天緝澤堂只招呼前來領賞的弟子，其他人請回吧。”語氣冰冷發顫。

話畢，兩名真傳弟子未有一絲抱怨，掐指一動，身形化作流光，轉眼便消失在眾人豔羨的視線下。

“其他弟子跟我進來。”

抬頭望去，那道倩影已然進了朱門之內，留下一道白色裙襬依舊在門外飄動。

“走吧。”柳如風道，領頭走了進去。

…

緝澤堂內，並不是如外相那般殘破，而是朱漆為主，綠漆為輔的豪宅大院，跟隨這燕璇七拐八轉，剩下的九人終於到了內堂之中，而面積不大的內堂中已然整齊地站立了二十人左右。

“你們順著排隊吧。”燕璇冷聲道，冷眼颳了小啼一眼，隨後移動步伐，應該又去接收其他前來領賞的弟子，省得他們誤打誤撞，侵犯了緝澤堂內的禁忌之地。

內堂之上擺放著一張足有長寬三丈的瑪瑙方桌，而桌邊則坐著兩位表情嚴肅的老人，眼神渾濁渙散，卻暗放精光，讓這三十幾人均認為老人正在打量自己。

這些弟子按照順序，一一將手裡證物拿出來，展示到瑪瑙桌面之上，均是一些魔門低階弟子的法寶或是屍首，只要證據足夠證明自己斬殺了一名魔門弟子，都會根據其功勞獲得相應的獎賞。

其中大部分的弟子都是獲得了參加二、三級弟子的考核機會，只有少數的幾名弟子獲得考核名額的同時，另外得到了一些補充精力的丹丸，一種叫做精元丹的丹藥，。

半個時辰之後，小啼等人前面的一名弟子獲得了考核名額後，面色喜悅地退出內堂。

“你們帶來了什麼證據呢？”其中一位老人乾涸的嘴唇輕緩張合，卻發出一道響徹內堂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弟子的耳內。

柳如風正色拱手，施了一禮，隨後袖袍揮動，隨著一陣白霧散盡，便露出其中的通天船。

“證據正在船艙之內。”

老人臉色不變，意念轉動，兩具屍體憑空從通天船內自行橫飛出來，穩當地躺在瑪瑙石桌之上。

“這是…？”兩位老人均是站起身子，臉色微凝，目光如炬，轉而向柳如風等人投過來質疑的目光。

“居然是震天烈、妖姬兩名魔門高階弟子。”老人徐徐道來。

話語剛落，內堂便如驚雷閃過，立刻炸開了窩。

“居然是魔門高階弟子，聽聞他們可是法力段的高手呢。”

“的確，可這四人均是肉身重的境界，怎麼斬殺的這兩位法力段高手哇？”

眾人均是面面相覷，疑問重重。

老人揮動袖袍，內堂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就連火盆內火苗竄動而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也是聽得分明。

老人緩了口氣，壓下心中的震驚，掃了四人一眼，隨即問道：“以你們肉身重的實力，如何斬獲了兩名魔門高階弟子啊？”

質問的語氣令柳如風等四人均是面色一變，不知如何回答，滿以為交了屍體便能獲得獎賞，誰知還有這一出。

“嘿嘿，肯定不是透過正當途徑斬獲的，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了。”

幾名弟子竊竊私語，在一旁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小啼心裡一驚，若是柳如風將自己變異而斬殺妖姬的事情道了出來，那麼自己的安穩日子也就到頭了。

他轉過頭，瞄了柳如風一眼。

柳如風餘光瞥見這一眼的深意，暗歎了口氣，心想共同患難雖沒有幾十載，但信任之心多少也存在一點吧。

火苗依舊竄得激烈，烘烤著柳如風等人的內心活動。

一雙老眼微眯著，放射出異樣的光芒，似乎想要看穿柳如風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