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得他手鬆開,流的滿身都是。

程然剛慌忙的想幫他擦手,卻疑惑的看到林亦霖似乎更緊張自己的圍巾,臉色頃刻變了,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時,便摘下被弄髒的圍巾,急匆匆的衝了出去。

溫水不斷的衝進雪白的池子。

林亦霖小心翼翼的用洗手液清洗著圍巾,終於把汙漬弄下去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又燙又搓弄得通紅的手。

“是喜歡的人送的吧?”

程然的聲音從門口悠然傳來,林亦霖抬頭,透過鏡子看見他正悠然的望著自己。

“……不是。”林亦霖不自然的低頭,擰乾圍巾上的水,把它放到幹手器下面烘乾。

剛才那一瞬間,他真的只想到曾經陳路胡鬧著和自己一起去賣披薩,為自己擋下麻煩,用所有的薪水買下這個圍巾,笑著為他帶上的模樣。

雖然離開了,但他不忍心失去它,那種感覺就像硬生生的把陳路美麗的笑容打碎了一樣。

已經痛苦過一次,根本不想再重複。

只是他不知道,此時只靠逃避的眼神想埋藏過去的樣子實在是太單純了,連睫毛都顫抖的樣子不禁讓程然又笑出來。

“你笑什麼。”林亦霖乾巴巴的問。

“小孩兒,你知道嗎,一百毫升水可以裝滿一個玻璃杯,但放到大海里,就什麼都不是了。”程然支著下巴說道。

林亦霖奇怪的看他一眼。

“你就是那個玻璃杯。”程然點點頭。

他沒說的半句話是,你曾經的感情就像一百毫升水,林亦霖明白了意思,忽然氣呼呼的大聲說:“你又不懂我!”

說完憤憤的拿著溼圍巾走掉了,林亦霖感到很委屈。

程然卻覺得更好玩,原來這個表面精緻的少年,也有可愛的一面。

不易察覺,卻很有味道。

市中心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正是熱鬧,雖已進入十一月的天,還是有很多姑娘穿著短裙飄然而過。

可惜林亦霖無心欣賞,他急匆匆地往車站走去,連撞到人都不理會。

“別鬧彆扭,把你同學都嚇到了。”程然終於追了上來,拉住他的手腕。

林亦霖皺著眉不吭聲。

“對不起,我不應該去評判你,以後也不會了。”

“沒有以後。”

程然沒接下句,拉著他往回走:“好啦,高興點,一會讓你們看棚攝,晚上我請客。”

“我不喜歡你。”林亦霖猛地抽回手。

程然回頭微笑著看他:“我喜歡你,所以我追求你,不行嗎小孩兒?”

林亦霖低頭:“不需要。”

“像我們這種人,生活和其他人不一樣,是很寂寞的,”程然帶著笑意看他:“找個伴不是那麼複雜的事情,你要放鬆。”

“我沒緊張。”

“好好,你和我回去吧,你的同學還在等你,要甩手跑掉等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再說。”

林亦霖深吸了口氣,也自嘲起莫名奇妙的激動來。

他扭頭很平靜的看著程然的雙眼:“我不想再傷害別人了,我也沒有寂寞到需要人陪。”

程然沉默片刻,而後彎起眼眸:“你說了算,晚上想吃什麼?”

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1871~1922年)

19世紀末,20世紀初法國偉大的作家。在法國乃至世界文學史上,他都佔據著極其重要的地位,特別是1987年以來,法國好幾家有影響的出版社,競相重新出版普魯斯特的名作《追憶似水年華》,普魯斯特這股熱潮的重新出現,充分顯示出普魯斯特這部鉅著的價值及其影響。《追憶似水年華》以獨特的藝術手段,藉助超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