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脈話語權弱勢;只有高層統一意見支援才能爭取到;且還要面對某些掣肘她想著目光有些憂慮。

會場各異目光中;葉青平靜立在臺上;等候天空迴音;沒有人知道他這一刻的心情;至少表面上完全看不出。

青光穿過雲霄;直抵天穹最高處的道宮;這裡清冷而沒有人氣;似已是最高。

而時空意義上比它更高的就是界膜外的虛空;無盡黑暗充溢著視野;亙古悠遠;吞沒著兩顆星辰的光輝;只有近處隕石群落能見得絲絲反光;隔遠看去;似一片銀色輕沙薄霧。

但與過去不同;兩顆星辰之間並無一顆隕石;都被星君艦驅逐得遠遠;怕礙著什麼事情一樣。

而這幾十艘艦群本身避開了正面;在側面環繞遊弋;又似在等待著。

就在葉青祭天的同一時間;背對本域星光的暗面;外域青黑色界膜上浮起一個個凸起;刺蝟長出了尖利刺一樣;漸漸顯出十二座仙天;它們甫一出現就在界膜表面帶起一陣漣漪;似是巨鯨出水;背躍在半空中的轟然氣勢。

與仙艦和仙境都截然不同;有著一層微弱但清澈的星光浮現在它們表面;隨著脫離界膜後在虛空中環繞著母域週轉。

一個個垂翼千里的龐大體量在母域映襯下宛細小螢火蟲;黑色背景中顯得低調卻不能忽視其生出的光輝。

在一艘護衛星君艦裡;看著螢幕上一座座星巢展開;而後開放封禁;接納一艘艘仙艦入內;易道人在這一刻感覺到只是無與倫比的美麗;心中震動:“這就是天仙星巢……世界的種子;真想有那麼一天……”

億萬裡·更深虛空·地仙遺境

透過隕石帶環繞的引力透鏡;離散光線被聚焦增亮許多倍;頓時將這影像呈現在唯一的觀察者面前。

一身繁複精緻禮服的粉嫩小蘿莉看到這一幕;登時跳了起來;她盯著其中一顆細小暗紅色螢火蟲;銀牙咬得緊緊:“又是它……還真是先鋒啊”

殺身之仇;讓這少女心中狠意滔天;過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做不了什麼;又頹然沉默坐下……

其實她心裡清楚;對方屬性剋制自己不說;還是更高層天仙;而自己分身又連仙人都不是;單憑自己獨力報復怕是遙遙無期了。

“恐怕阿姊也幫不了這個忙;師尊東荒道人困頓地仙幾萬年;以他能力在別脈早就成天仙;只是本脈資源匱乏才延緩了腳步;也不知道成就天仙了沒有……”她目光黯然;有些不知向誰求助茫然;更有些不能參與保衛本域的失落……還有許多雜亂思緒劃過腦海。

所謂天;就是世界的雛形。

她見識過本脈幾位前輩仙天;放在母域中是一方天界;放在虛空中完整展開是一個個獨立的星界。

一個個都具備著遠超過地仙仙境的沉厚大地;意味著更豐富資源;並且有著獨立穩定的大氣層;意味著可以培養生靈;以及時空禁制——最後一個最難得;意味著它們有在時空中獨立生存的可能性;哪怕可能性很小。

如果說自己離開母域太久;就是部落的幼兒流浪在外;難免夭折。

那天仙這一層就是少年;雖遠不到成家立業時;但也有一定野外生存能力……不過太過冷寂的虛空就是一片荒蕪戈壁;要在草根中挖掘塊莖吃食;還嚴重缺乏水源;時間長了必化成枯萎的屍體。

只有具備穩定獲得源泉的力量;才可橫渡虛空;不過又要面對世界進化了;一般就算道君或聖人都未必敢運營——沒有誰天生英明;哪怕初代龍神也是荒神中成長而來;任何道路都是探索實踐中成長;聖人只是母域實習期;母域興衰和能學到多少息息相關。

世界是現實的;這種道路局面下;兩域戰爭只會不斷升級;越來越展現出殘酷的一面;贏家通吃一切;輸家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