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畝之荒呢?甚而至於有告理者反遭毒打,所以百姓雖怨聲載道,但都不敢出聲。長此以往,不堪重負的百姓,只能賣子鬻妻,逃亡他鄉。而遺留下來的逋欠,又被加之於其宗族、親戚頭上……此外,不少汙吏為中飽私囊,或為迎奉上司更是巧立名目,苛捐雜稅多入牛毛。幾年間,百姓造反者,都是因為如此。”

聽了之後,我感嘆一聲,原想著只要這樣國庫保持這樣增收,過了兩年便可跟滿洲人硬拼,即使是一拚一個,也可以把滿洲給夷平,沒想到的是大明內部卻是矛盾叢叢。

“難得你敢跟朕說實話,不愧是朕崇禎元年的進士。這裡有個專用的奏摺封印,以後有什麼關係到民生吏治的事,可以直接寫摺子,蓋上封印交與驛站傳上來,這摺子可是內閣都不能看,直接到大內的。你下去好好辦差,不要辜負了朕的期望。”

我順手把奏摺封印給了他。這個主意是我借用清朝雍正的辦法,因為如果搞個盒子什麼的,容易現,也難於傳送。於是我讓尚寶監做了幾十個特別的封印,每個印皆有不同,用以對應一地。只要寫好摺子,貼上封條,蓋上封印便是一道密奏。驛站之人憑印鑑送摺子,任何官員不得截留。

這個密奏的威懾力比那些錦衣衛還強,他們做官的就不敢官官相互,誰知道哪個手裡有密奏之權的?見面嘻嘻哈哈,說不定轉身就上折稟報了。這個辦法還可以解決王承恩他們不能詳細打探官員內幕的缺點,使得朝野內外的訊息我都可以打探的到。此番出巡,我特地用來給那些信得過的地方官。

專奏之權!

要不是皇上還在上頭,程豫估計就要跳起來大笑幾聲了。這樣的恩寵,大明一千餘的縣令裡面自己是頭一個。程豫強忍興奮行完禮告退出來,腳下象踩著棉花一樣,一高一低地回他的縣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