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

皇太極也不理會他的指責,繼而問道:“你可記得本汗先前命你如何?正藍旗守在南門,無需你們攻城,只要追擊逃兵就可以了。本汗是不是這麼說的?”

“這…”原本還想大鬧一場的莽古爾泰頓時啞口無言,他心急立功,卻把這件事給忘了。不聽軍令就是大罪!帳內侍從見他服罪,立刻將他縛住。

“如果不是你私自帶著本旗人馬撤離南門,袁崇煥又怎麼可能從廣寧城逃逸!雖不追究你在本汗面前口出無狀,私拔佩刀之罪,但不聽軍令,即便是在先父汗面前也不能饒。眾貝勒說,莽古爾泰該當何罪?”

其他人哪敢出聲,濟爾哈朗道:“按違軍令論處,該射殺!”

皇太極踱了兩步才回到帳中寶座道:“軍令如山,但莽古爾泰是我五哥,都是先汗之子,本汗如何忍心殺之。本汗就求個情,另作處罰!”

濟爾哈朗根本就無視莽古爾泰憤怒的盯著他,代善不在,他最有說話權力:“既然大汗求情,貝勒們自然是同意的,不過為了嚴肅軍紀,還望大汗嚴懲。”

“嗯,莽古爾泰犯下大罪,不能再當正藍旗主,降為多羅貝勒調到本汗的正黃旗做個甲喇,戴罪立功吧!另外再鞭笞三十以儆效尤,來啊,立刻執行!”

正黃旗的左右親兵不待莽古爾泰出聲,就將他推到外邊。帳外一直傳來莽古爾泰的怒吼和拳腳聲,眾人都知道莽古爾泰以後再無出頭之日了。

皇太極咳了一聲道:“至於正藍旗不能沒有旗主,咱們女真最重軍功了,就讓六哥阿巴泰接任。阿巴泰英勇善戰,都是先汗的兒子,大夥沒有意見吧?”皇太極停頓了一下,看到沒人言他就繼續說道:“既然這樣,那就這麼決定了。嶽託的鑲紅旗受損嚴重,就在正藍旗調撥五牛錄過去。”

在眾貝勒的擁戴聲中,正藍旗主的位置就敲定了。德楞類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敢出聲反對。其實不是他一個人記得,所有在場的人都記得,皇太極繼承汗位的時候都盟天誓,說不輕易改變旗主,即便旗主犯錯,旗主的位置也只能由本旗人擔任。但現在正藍不是他德楞類做旗主,而是調給了阿巴泰。帳內的人都不敢替他說話,德楞類也只好臣服。

眾人出去後,皇太極良久嘆息了一聲:“放走袁崇煥,真是可惜了!”

範文臣出言道:“大汗何必憂心,失土之罪就夠袁蠻子受的了。熊廷弼不也是如此嗎?明朝皇帝也不知殺了多少那些逃回去的將領。”

皇太極點了點頭道:“要不是這樣,本汗也不會讓袁崇煥逃回去。就算明朝皇帝小兒不殺,本汗也會捉住他的,有了紅衣大炮,袁崇煥再也不是敵手。”

他見範文臣沒有搭話又自言自語的說道:“集權,本汗為了集權,不得已而為之啊!父汗,你可要體諒我啊。”

範文臣知道皇太極決心已定,便悄然出去了。

第二天,出去追擊的代善回來了。他們追上了明軍,但沒有跟他們交戰。因為錦州滿桂率著一萬的關寧鐵騎前來接應,代善不願自己的正紅旗也受損失,便悄然回軍。

皇太極意外的好言相勸,還將上好的戰利品送給了他,搞得代善一頭霧水。後來,他聽了莽古爾泰的事後才知道皇太極是在拉攏他。皇太極強行吞併正藍旗,只要代善說話,阿巴泰的位置就做不穩。但拿了人的東西手短,何況人家又給他兒子五牛錄。莽古爾泰又是一個這樣的人,代善只好在這件事上默不表態,德楞類後來找到他,他也是故意裝傻,不敢替莽古爾泰出頭。

攻陷廣寧三天後,皇太極否決了眾將請戰的要求。他將廣寧城徹底毀去,帶著眾將返回瀋陽。在返還途中,莽古爾泰意外在遼河落水,連屍也沒有撈著。回到瀋陽沒有多久,德楞類也奇怪的死亡。此時整個金國都沉浸在勝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