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張存仁一直是祖大壽的副手,祖家的後輩們對這位張叔父也極為尊重。吳三桂看著張存仁鎮定的樣子,心中暗罵自己沉不住氣。當然他也知道,張存仁不讓他去缺口,也是有維護他的意思。

果然,在一些把總,哨官的帶領下,城樓下預備計程車兵開始往城頭替補,用長矛將遠少於他們的韃子一個個的戳死,再從缺口推下去。壯丁抬來了長型的木板將缺口封回去,使得女真弓箭手無法射箭進來。預備梯隊的補充使得牆頭的防守更加堅固,女真人已無攻上來的希望,每個牆樁上都有數柄長矛等著,只要韃子一露身,瞬時便是三槍六洞掉下城去。

再一次被明軍趕下,攻城的韃子頓時士氣低落,身上帶傷的薩哈布圖再怎麼揮刀督戰,始終也攻不破。

“太可惜了!”阿濟格看到缺口被堵上,忍不住叫嚷道。

雅塔也是抓緊了刀把,手背上條條青筋暴漲。方才對於女真人而言確實是一個極好機會,當然,這必須是數旗一起進攻的情況下,否則即使上了城牆頭,也無法對付數倍的明軍。

多爾袞看著從城上不斷落下計程車兵,搖搖頭下令道:“退兵!”

很快,退兵的號角響起。

站在城樓上的張存仁跟吳三桂心中都有些輕鬆,總算敵人第一次的進攻被打退了,而且是自己損失極少的情況,但是城下卻留下了數百具女真人的屍體。

“韃子這就退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在後頭問道。

張存仁跟吳三桂回頭一看,卻是祖大壽帶著祖家的子弟上來觀敵了。原本祖大壽回府後沒有多久,女真人就進攻了。但是出於夜戰的考慮,他選擇了信任張存仁他們。一直到女真人以猛烈的炮火進攻後,他才坐不住。

祖大壽視察了下城牆的損壞情況後,道:“韃子攻上來了?嗯,果然是努爾哈赤的親軍,人數不多,卻是戰力驚人。”

吳三桂上前兩步跪下道:“三桂有負大人重託,請大人處置!”

“起來吧!被炮彈擊垮女牆也非你的過錯,如果轟到左邊也是如此!”

防禦左邊城牆的裴國珍也出來道:“祖將軍說得沒錯,三桂,起來吧!”

“是!”

一旁的張存仁卻指著退去的韃子,對祖大壽道:“大人,女真人這一次進攻委實有些古怪,卻只派了大約三千來人攻城。”

祖大壽點點頭,露出深思的神色,這確實不合女真人的做法。女真人一向在清除障礙後,就會派出全旗兵力猛攻。這一次雖派出了精銳的鑲白旗人馬,但數量上卻太過少了。

“難道是試探嘛?!”

大淩河諸將心中,似乎只有這樣的一個答案!

接下來兩天,東門的兩白旗沒有再次進攻,但是其他各旗卻是極為活躍,時不時擊鼓吶喊,騎馬來回馳騁,作出一副就要進攻的架勢,但最後還是沒有進攻!

“這是疲軍的戰術嘛?!”祖澤溥想來想去,小聲言道。

吳三桂他們也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韃子想圍到他們彈盡糧絕後投降?!

“不好!”祖大壽一拍大腿站起來道。

“大人,出了什麼事?”

祖大壽一臉憂色道:“據我猜測,韃子們的目標不是我們,而是趙率教的人馬!”

“什麼?!”

“韃子前兩日進攻是為了讓三十里外的錦州知道我們大淩河被攻了,如果先前大炮聲轟鳴,其後兩日卻是喊殺陣陣,如果是我聽到,也會認為城池危在旦夕,說不定已經是給轟開了城牆的一角,正在外城展開白刃戰。”

眾人想了一想都點頭稱是,錦州的人聽到這幾天的動靜確實會這般認為。祖大壽又繼續道:“兩城之間護援本屬應份!趙率教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