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人,何必達是一個童生。三人都驚得有點傻,最後還是倪傑反應過來,率先帶著跪下行禮道:

“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嗯了一聲道:“起來吧!”

待他們三人在站起來後,我才道:“朕只是偶爾經過遇見葉大人審案,所以就在旁邊聽了一下,你們的表現都很精彩。”

因為沒有直接問他們,也不知道皇上說什麼精彩,他們都低著頭不敢接話。我轉而問葉廷秀道:“好了,朕問下你,若是朕不打斷你,你將如何判這個案子?”

葉廷秀幾乎想都沒有想道:“回皇上,這個何必達是貨真價實的,而何家與張家曾經有婚約,是以微臣以為張家應該即刻讓張家小姐與何必達完婚,而張家與倪家的婚約無效。”

聽到葉廷秀這麼判,張員外跟倪傑頓時臉色便白。皇上就在上頭,他們連一句辯白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嗯,按照我大明的律法卻是如此!”我頓了頓道:“不過朕卻有另外一個提議。”

“皇上請說!”

我停頓了下道:“雖然說婚姻大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兩人性格不合,豈非婚後難以相處。強扭的瓜不甜,這何必達相貌差強人意,為張家所不喜,若是強行婚娶,以後翁婿間不融洽也非美事。朕的意思是,何必達的婚約是真的,但事隔這麼多年,問問張家小姐是否願意,若是不願意的話,張家就與何必達和解,張家拿出若干銀子算是補償。”

“這個”葉廷秀有些遲疑,此案涉及禮法豈能是由張家女子自己做主。但是皇上已經話,他怎好唱反調,他不敢立刻應承,轉而對何必達道:

“何必達,你覺得如何?”

“一切由聖上做主!”這個時候何必達哪敢說不連忙應下了。

倪傑跟張員外想不到皇上居然幫他們,喜悅之情不言而喻,但是皇上沒有問他們,他們只能是低著頭站在那,一句話都不敢說,但眼神卻是在冒光。

我轉而對何必達問道:“呵呵,你叫何必達?”

“是的,皇上!”

“你是不是認為朕在幫他們?或者說這個倪傑是倪元璐的兒子,所以朕才幫他?”

何必達忙搖頭道:“草民不敢!”

我有些感嘆道:“唉,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若是夫妻不和睦就是一輩子的家庭不安。朕並非說一定要拆散你們,只是張家小姐若是不願意,你又何必強求呢!”

說到這,何必達沒有接話,我轉而問張員外道:“你女兒可願意嫁與何必達?”

方才在我跟葉廷秀說的時候,已經有張府的家丁去後院向他家的小姐稟報去了,待我再問起的時候,張員外手裡多了一張宣紙。張員外不敢直接遞上來,先給了葉廷秀才道:

“這是小女交給皇上的回答!”

我看了下,只見上頭寫道:“但憑父親做主!”

我擱下宣紙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個時代的女子真是罷了!看來又是我自己多管閒事,現在的風氣根本就不可能擺脫盲婚啞嫁的可能。不過這件事我既然已經插手,就該有個了斷!

“何必達,張家小姐不願意嫁給你,朕就讓張家拿出紋銀三百兩,你拿著錢自己去闖一番事業吧,大丈夫何患無妻呢?!”

“草民謹遵皇上教誨!”

我轉而對張員外道:“朕這樣安排你們和解,你可有意見?”

“小人不敢!”

在我的主持下,張員外將三百兩紋銀交給了何必達,葉廷秀也將婚約給了張家。看著何必達有些落魄的樣子,我不禁多問了句:

“何必達,你今後有何打算?”

何必達想了想道:“回皇上,草民在滄州也沒有什麼親戚,所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