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經錢小姐提醒,方想起這塊絲巾,當天下官確實見過。也正如仵作所說一般,這是白玉蘭姑娘的貞潔絲巾。下官身上的傷痕是為白姑娘所抓,那是歡好時候留下的!”

黃宗羲說到這也面上通紅,這些閨中事情搞到要當堂說出,確實夠難為情,但是想到錢小姐為了幫自己辨白,也站在了公堂之上,黃宗羲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當時白姑娘呼痛,是以在下官身上抓出了傷痕,當時下官未注意,現下才想起來。至於保留絲巾之事,下官並沒有見到,因為事後下官睡著了,而當晚我的書童黃安來尋,下官又匆匆忙忙走了。”

冷泉澹不置可否道:“那既是這樣,有了這條絲巾也不能證明你是清白的,極有可能是你們歡好之後生口角,你在激怒之下殺人呢!”

黃宗羲辨白道:“回大人,如大人所說一般,是下官激怒中殺人為何白姑娘房內的衣服會被撕爛?!那些衣服被撕,惟有強行歡好的時候才可能,若歡好之後,白姑娘並未著衣,我又何須如此!”

“這”

黃宗羲又道:“再者,下官上次也聽到證人小紅所說,她能證明我與白姑娘是自願的,並沒有強迫和生口角。正因為聽到這樣,她們才退了出去。請大人明查!”

“這個”陳於廷被黃宗羲這麼一問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先入為主的案情都是那天在應天府冷泉澹審查得來的。他也是因為黃宗羲身上有傷,所以他才認同是黃宗羲因色而殺害了白玉蘭。但現在人家能夠證明他們情投意合,這殺人動機就不存在了,難道就這樣判定黃宗羲沒有殺人?!陳於廷轉而向冷泉澹道:

“這個冷大人怎麼看?!”

“哦!”冷泉澹面有得色道:“陳大人,雖然錢小姐證明黃宗羲沒有強行跟白玉蘭歡好,但是也極有可能事後他們出現了爭執,畢竟從黃宗羲入房到出來隔了好幾個時辰,白玉蘭完全可以穿好衣服後,黃宗羲在爭執中怒而殺人!陳大人,你說是吧!”

“對,對!”陳於廷轉而對黃宗羲道:“你也聽到了,即使你們能夠證明沒有在歡好的時候殺人,但也不能等同於證明黃宗羲沒有殺人。案的現場只有你黃宗羲一人,你仍舊脫不了殺人的嫌疑。”

“但是大人,下官沒有殺白玉蘭的動機啊!”

冷泉澹不動聲色的插話道:“這個只有你們自己知道了!”

黃宗羲憤然道:“下官都打算跟白姑娘成親,怎麼會殺她呢!”

“這個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本官審理的時候已經查明你並沒有足夠的銀子為白玉蘭贖身,說不定你們就是因為此事出現了爭執,畢竟白玉蘭的紅丸已經被你所得,但是你卻沒有足夠的銀子實現她的願望,由此引了爭執。黃宗羲,你最有殺人的嫌疑,這殺人之罪容不得你抵賴!”

“我下官沒有!”

冷泉澹冷笑道:“並不是你不認罪本官就沒有辦法了,衙門的刑具會讓你開口的!”

陳於廷也認可冷泉澹的說法,畢竟無論錢小姐怎麼假設,但就目前的案情來看黃宗羲有最大的嫌疑,而且他也有殺人的動機。如果黃宗羲仍舊是這樣不認罪,陳於廷也考慮用刑!

“黃宗羲,你若還冥頑不化,本官可就要動刑了!”

“大人!”錢雅柔打斷了陳於廷的威嚇。

“錢小姐,你還有什麼話說,就算你那個絲巾也不能證明黃宗羲沒有殺人!”

“陳大人,小女子還現一件證物,已經由衙差拿著在外邊等候,請大人傳進來過目!”

“傳!”

這時候一個衙差進了公堂,他手裡同樣是拿著個盤子,但是這次裡邊卻是一堆衣服。錢雅柔指著這堆衣服道:

“大人,這就是死者白玉蘭那日身穿的衣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