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買過來的你們看行嗎?”老頭說不說話最後還是插了很重的一嘴。

孟姨道:“宿爺,您這不是找著法兒讓我們打架嗎?西城攪拌站成了他們家的,那以後人們蓋房子打灰是去他們家還是去我們家?合著我費盡心機搞的買賣最後成了自己的眼中釘?”

我也覺得老頭是真糊塗了,這就好比讓段虎把他們家車賣了幫別人送貨一樣,車其實不值錢,最值錢的還是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積攢下的人脈和隱性資源,不過我聽我爸評價過老頭,這老頭就這樣,老狐狸一樣,去哪都是和稀泥的主兒,兩邊都不得罪,出的主意不是歪主意就是餿點子,反正一個也用不上。

宿驥麟受了駁斥,尷尬地咳嗽兩聲道:“我就是隨便說說,最後還得你們兩家自己商量。”

王二財脖子一梗道:“我看宿爺說的就是個辦法,不過我沒那麼多錢,我最多出一千萬,西城攪拌站以後就是我的了。”

孟姨居然不再還嘴,忽然衝我一指道:“姓王的,我說了不算,寶華集團是龍家的,這裡還有龍家的男人,你問問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孟姨這麼一說,王二財這才注意到我,隨之宿驥麟和徐懷玉的目光也都轉向我,我先跟那倆人打了招呼,這才道:“對於王兄弟的蛋的事我深表遺憾,雖然當事人都有不對,但從結果看,王兄弟損失更大,咱們就事論事,我覺得賠償是應該的。”

王二財似乎是看見了一絲希望,斜著眼道:“怎麼個賠法?”

“我看還是賠錢吧,攪拌站那堆破爛怎麼能對得起王兄弟的蛋呢?”

“那你打算賠多少?”

我伸出一個拳頭道:“我算了一下,拋去醫藥費還得這個數。”

王二財盯著我的拳頭道:“那是多少?”

“10萬。”我說。

王二財愣了一下,仰天長笑道:“龍太子你好大的手筆呀!”

段虎和徐懷玉也偷偷笑了起來。

我一本正經道:“這是我認真算過的,還查了不少相關的書籍,二財叔你也知道,蛋這個東西跟眼睛耳朵其實還不一樣,一隻眼一隻耳朵會影響視聽效果,但是蛋碎了一顆還有一顆,你兒子和女人親熱的時候絕不會因為只有一顆蛋就捕捉不到立體影象或者出現弱聽,一顆蛋還能集中火力,10萬塊錢主要還是給王兄弟的精神損失費。”

段虎和徐懷玉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雖然不是道上的人,但是有些道理是從小就懂的,幹這一行你永遠不可能沒有敵人,而王二財不但現在不是我們的朋友,以後也不會是,對於這樣的人,你不必委曲求全地顧忌什麼,況且,我現在代表的是龍家。

王二財臉色鐵青,衝著孟姨喝道:“你這是成心讓這個小兔崽子噁心我來了!”

孟姨悠然道:“我說了他是龍家的男人,他的意思我只能照辦。”

王二財叫囂道:“攪拌站我是要定了,你要不給我一會就帶人去西城,我王二財混了這麼多年還怕跟人打架?”

孟姨笑道:“巧了,我們龍家也不怕。”

王二財頓時氣沮,若論打,他恐怕還真不是對手。他沒辦法,只得又對宿驥麟道:“宿爺,您得給我個公道啊。”

老宿頭一見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把柺棍在地上連連墩著道:“現在的江湖還有狗屁公道,誰的拳頭硬就是公道!”看似痛心疾首,其實也不肯說話了。

王二財神色一變,冷冷道:“既然這樣,也怪不得我了――”他說完這句話,猛的抓起桌上的茶壺狠狠摔在地上。

一聲脆響之後,包廂門大開,從外面稀里嘩啦衝進足有50多面目猙獰的壯漢來,他們默默無聲地把我們這些人都圍在了當中。

見此情景,段虎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