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了,是我出面救了他一命,他也因此脫離軍籍,和他的小情人一起留在了李家村。

我把他扶起來問:“你怎麼在這裡?”

秦栓子道:“如今信州城物資匱乏,小人就往來販賣布匹。”

我見他和當初已大不一樣,身上是穿綢裹緞,舉止間也不再像行伍出身的人了,我笑道:“發了財了?”

秦栓子誠懇道:“全仗著將軍當初的恩典。”他見我說話心不在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城門,問道,“將軍是想進城嗎?”

我“嗯”了一聲,正想著該怎麼騙過他讓他不要暴lu我的蹤跡,秦栓子忽道:“將軍的事小人已經聽說了。”

我憂心道:“你全知道了?”

秦栓子點頭道:“朝廷出了通告,說您冒充史家五少爺,居心叵測——”

“這個訊息已經在民間傳開了嗎?”

“沒有,只限於軍中。”

“那你怎麼會知道?”

“嘿嘿,城裡有不少我的戰友,這些傢伙喝多了自然什麼都往外說。”

我又問:“這兩天信州城裡沒戰事吧?”

“信州城裡怎麼會有戰事?”

“那女兒國的飛鳳軍還在信州?”

“是的。”聽到這個訊息我心下稍安,我畢竟是比那道密令早到了一步,但情勢仍萬分危急,洪烈軍不知出於什麼目的還是對外封鎖了我的訊息,因為老媽她們如果知道我的事情敗lu,一定會先撤出信州再說,照這樣看來,飛鳳軍還被méng在鼓裡。

秦栓子小心道:“將軍,您真的是不是史迪載嗎?”

我只有苦笑點頭,秦栓子道:“那也不打緊,您要是想進城我來幫您想辦法。”

我半信半疑道:“你有什麼辦法?”

秦栓子笑著拍拍馬車上的布匹:“您躺在裡面,我再用布卷把您蓋起來,誰也看不到。”

我說:“你這個辦法平時或許管用,可是你沒看見如今查得多嚴?”

秦栓子道:“這個您不用擔心,那些守城的兵哥里有幾個是我老相識,我的車過那是從來不查的。”

我看著他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假冒的,為什麼還幫我?就因為我救過你?”

秦栓子憨hou一笑:“這固然是一個原因,最主要的,是我知道您是好人。”

“你怎麼知道?”

“簡單吶,我聽以前的戰友說起這次戰事,要沒有您,說不定早就全軍覆沒了,您真要是存著什麼壞心哪用那麼麻煩?一早別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我感慨道:“這麼簡單的道理居然只有你明白。”

秦栓子道:“其實他們何嘗不明白?但朝廷怎麼想的我們卻真不明白了。至於您為什麼要進城,進城幹什麼小的也不用知道,我只知道您一定不會害人。”

我苦笑道:“那就多謝你了。”

秦栓子手腳麻利地把車頂的布卷都搬下來,我指指烏龍騅道:“這匹馬對我很重要,麻煩你也一併帶上。”秦栓子二話不說把他自己的馬解開拴在樹上,烏龍騅經過這兩天的奔

o已經有了草根的覺悟,默默地任秦栓子把馬車套在自己身上。我躺在車底,秦栓子輕手輕腳地用布卷把我掩蓋起來,還有些布匹沒地方擱置,他索xing全都不要,趕著馬車向城門走去。片刻之後就聽守城士兵跟秦栓子說笑道:“秦老闆又發財啦?”

秦栓子也笑道:“別挖苦我了,晚上老地方我請哥幾個喝酒。”

“這幾天可不行,改日吧,也不能老佔你便宜,下次我們請你。”他們說著話,馬車一直未停,眼見就要進城,忽然有人道:“這輛車為什麼不查?”

守城軍士的聲音:“原來是郄校尉,秦